傅璟三再擦了几下打火机,仍没能成功点燃嘴里叼着的烟;他索性侧过身,抬手勾住霍云江的脖子,迫使对方朝他这边低下头。
两支烟抵上,火蔓延上另一支烟。
傅璟三猛吸了两口,借火成功后再把烟从嘴里拿出来,说:“冷死了。”
“你早说的话,我们应该在市区买两件外套。”
“你烦死了,能不能别抱怨了,怨妇吗你?”傅璟三皱着眉道,“你车里没有备用的衣服?”
“有一条毯子。”
“在哪儿?”
“后座。”
“哦。”傅璟三缩着脖子,模样很是猥琐地快步跑去后座,打开车门把毯子抱了出来。毯子有点薄,但很大,他顺手抖开,一翻手腕便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什么时候才送油过来啊……”他说。
“三小时以后。”霍云江终于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他,“不给我盖?”
“只有一条啊,怎么给你?”
“这样。”霍云江蓦地抽走了他身上的毯子,披在自己肩上。
“喂……”
“过来。”再将圈过傅璟三的腰,把人带进怀里。
“……好肉麻,我受不了了。”傅璟三说。
霍云江靠着车前盖,他靠着霍云江,一条毯子刚刚好将他们俩都裹上。男人顺势就把下巴抵在了他肩窝里,沉沉地在他耳边说:“做吗。”
“不做不做不做。”
“反正也没别的事做,”霍云江说,“干等着也无聊,不如找点爱做。”
“…………”
“说笑的。”霍云江说着,嘴唇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傅璟三将烟从嘴里拿开,扭过头给了他个放肆的吻。
天光灰蒙蒙的,像是即将入夜,又像是快要天明。不过是哪种都无所谓,傅璟三侧着头吻得很认真;而对方比起表达爱意,更像在挑逗,刻意让它变得缠绵一些,带着甜腻的欲求。
吻到若即若离,傅璟三含糊不清地说:“唔……那你看过《乔城瀑布》吗。”
霍云江回以同样感觉的呢喃:“没有……”
“哎,没有瀑布,我们掉头往北吧。”相接的唇终于松开,傅璟三说道。
“往北干什么。”
“我想去看瀑布。”
“不如往西去看沙漠。”
傅璟三不知道沙漠有什么好去的,嫌恶地斜了他一眼。可两个人就分开一点缝,冷风便飕飕往里钻。霍云江把他整个人搂紧了些,青年柔软的发尾搭在他鼻尖上,痒得厉害:“你该剪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