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没有意气用事。”姜郁铎给姜郁铭发了个消息:“其实是我搞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听说许芮泽结婚,难过的是他找了个在圈子里口碑并不好的男人,我知道他以后不会幸福,替他不甘心。其实如果当年他和别人在一起,我都会祝福他的。”
“但是你不行。”姜郁铎直勾勾看向温知:“我一想到你以后可能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痛苦的快要疯掉,我不能容忍,也绝对无法接受。”
温知冷笑一声,过去7年的种种和当日在电梯门口的情景突然浮现,再加上面前人大言不惭的解释,顿时变得有些可笑:“你说是就是吧。”
“是真的!”姜郁铎一把抓住温知的手,又猛地被甩开:“我对他太依赖了,父母死后,是他陪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光,大概是雏鸟情节吧,我关心他。又依赖他,曾经我以为那就是爱,如今想来并不算得上。”
温知不想和他做过多争辩,事实如何他现在不想深究,就像对于姜郁铎这个人也不想深究一样。他站起身走回卧室:“你就睡在这里吧,在沙发上,今天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姜郁铎看着温知的背影,几欲开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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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温知睁着眼睛挨了一晚上,终于在天亮时坐起身,就像终于解放了一样长出一口气。
他又失眠了。
一晚上,姜郁铎和许芮泽的事、习修明和秦垣斌的事交叉在脑海里浮现,就像电影一样。不,比电影还精彩。
似乎自从认识了姜郁铎,扑朔迷离的事就变得多了起来,他决定报警,让警察来解决这些自己想不通的事,说不定还能让许芮泽不那么危险。
刚拿起手机,姜郁铎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阿知!快起来和我一起去医院!妈她...!”
心脏一瞬间停止跳动,温知觉得自己呼吸都顿了两秒,时间仿佛静止了,他猛地起身,一把扯过衣服就往门外冲,边冲边着急道:“怎么了,妈是不是出事了?”
姜郁铎点点头,脸色苍白,状态也没比温知好多少。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温母所在医院时,只看见温父在走廊低着头,身形落寞。
温知觉得自己好像脱力了,一路跑到现在,最后的几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他害怕接下来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他害怕以后再也没有母亲。
姜郁铎拍拍温知的肩膀,走上前半跪在温父面前,询问着情况。
“急性肾衰竭。”温父抬头看了看两人:“医生说要赶紧换肾...不然。”
姜郁铎站起身:“那就换,我找遍全国也会替妈找到合适的肾源。”
他语气坚定,眼神更加果决:“你们不用担心。”
温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闭紧眼睛,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姜郁铎却格外镇定,冲他点点头,便走去一边开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