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各个城池缴纳赋税,他主要就是看看账册,有没有疏漏之事,还有今年秋收各个城池有没有发生大事,确定下各州官员的职责是否到位,订立考核升降之事。
这大大小小的账册,和上一世别无二致,景孤寒书写得极快,几乎没有犹豫,照着上辈子的经验,很快便批改完了所有的奏折。
他抬起头来,朝钟延玉那边看过去,却见青年早就困到睡在了软榻上。
他放下手中的朱笔,洗了洗手,待手上有点温度后,这才小心翼翼去抱青年,将人安置在了主卧床榻上,毕竟软榻不如床舒服。
景孤寒亲了亲青年的脸颊,眼眸含着柔情,宽衣解带也上了床榻休息,揽住了青年的腰肢。
小勾崽醒来没看到自家爹爹,一看时间国子监快要上课了。
这课还是外公的武术课,又急匆匆让人帮他穿好小衣服和小鞋子,赶去国子监武术场上课去了,都没来得及多想。
冬天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钟延玉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但好在冬天穿的衣服厚实,可以掩盖过去。
就是最近景孤寒缠得他太紧了,让钟延玉颇有些苦恼。
看着亲吻自己脖颈的大狗狗,钟延玉不由得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景孤寒,你不要老是亲我好不好,先前留下的印子连高领衣服都遮盖不了。”
景孤寒亲了亲他的脸颊,“那好吧,延玉累不累啊,要不要好好休息,朕想要抱抱你,跟你一起睡觉。”
话落,他的手就伸进了青年的衣襟里,修长的手指勾着青年的红豆,暗含深意。
怀着宝宝的小皇后身体敏感得很,还不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钟延玉的脸色微红,微微撇过脸去不敢看他,却被景孤寒按在床上直接亲了,还迫不及待地伸向他的衣带,快要解开。
“你轻点……”钟延玉闷哼了声,雪白的肩膀带着丁点红梅,眼尾微红,修长洁白的双腿被男人按住,微微隆起的腹部更添了抹禁忌色彩。
景孤寒的眼神暗了暗,抚摸上青年的腹部,“放心,朕会小心些孩子的。”
等勾崽上完课,被琉青带到养心殿跟钟延玉吃饭。
勾崽扑到青年的怀里,离得近了,一眼就看到钟延玉脖颈上的小红点。
“父亲又欺负爹爹。”小奶娃嘟囔了句,亲了亲自家爹爹的下巴。
钟延玉笑了笑,忍不住揉了揉小奶娃的脸颊,“就是刚才蚊子咬的,一点都不疼,不是你父亲弄的。”
他暗地里拧了下景孤寒的腰间肉,不是说好不弄出来痕迹嘛,结果这人就这样?
勾崽都看出来了,方才他照着铜镜没看到脖颈后面,也不知道多不多。
“小孩子乱说话,就一点点痕迹,不靠近你都看不出来。”景孤寒在钟延玉耳边压低了嗓音说道,随后讨好地揉了揉钟延玉细白的手。
勾崽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个父亲怎么好意思当着小孩的面就跟爹爹亲热!
“爹爹,我们先去吃饭吧,不要理父亲了。”小孩立即拉了拉钟延玉的手,他都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在爹爹耳边乱说了什么话,老是骗自家爹爹,还让爹爹陪着他。
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小孩子都不如,他都要天天上下学呢,这个父皇却一点都不知道好好处理政务,老是缠着爹爹。
“好,我们先吃饭。”钟延玉准备抱起来小孩,结果被景孤寒手快抱过去了。
景孤寒一只手抱起来勾崽,腾出一只手去牵钟延玉,“勾勾都多重了,恐怕会压着你。”
他侧过头亲了亲青年的红唇,怕自己娇养出来的小皇后被这小狗崽子糟蹋了,马上带着人到了餐桌那边。
勾崽挣扎了下,没拧得过景孤寒的大手,也没几步路就被他放下来了。
“父亲坏!”勾崽气得咬牙。
钟延玉让景孤寒牵着坐在靠近自己的位置。
男人抬眸,盯了眼小狗崽,“自己寻个地方坐,你都五岁了吧,古人云七岁不同席,五岁也该懂点事情了。”
他五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皇扔着到国子监读书并且训练武术长达一年了,连论语都能够背半篇下来,这小狗崽子却还在学那三字经。
“哼!”勾勾坐到了自家爹爹的另一边,“我才五岁呢,五岁还是个孩子,祖母和皇祖母都说十岁之前不用这么辛苦的,开心便好,爹爹也这么说。”
那是因为这个小狗崽有人疼。
景孤寒联想到此处,眼神暗淡了些,当年他小的时候除去安太妃外,可没几个人关心。
他的父皇在意他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太后想要利用他争宠再怀个皇嗣,宫中其他妃嫔则希望他不知不觉地死去,而安太妃的关心在皇权之下,也显得力不从心。?
第一百九十七章 娇气包,延玉连伺候朕都不知道了
“陛下怎么了?”钟延玉看着他脸色不太对劲,不由得轻轻晃了下他的袖子。
“无事。”景孤寒回过神来,想着现在毕竟不是以前了,他有延玉就好了。
延玉待他也不错,都给他生一个小狗崽子了,现在肚子里面还揣个大胖皇女。
钟延玉给男人夹了些爱吃的菜,看了看小奶娃眼巴巴的样子,也顾忌着他,给他夹了爱吃的排骨和豆腐。
虽然不太清楚两父子之间的磁场为什么老是不对,但亲父子之间哪里来的隔阂呢。
“待会儿安太妃来接勾崽去她那里玩,我再陪陪你好不好?”钟延玉压低了嗓音,用两个人的身影说道。
景孤寒闻言,狗狗眼立即亮了起来,“好。”
他贴了贴青年的脸颊,就知道钟延玉最喜欢自己了,这个小狗崽子怎么能与他相提并论?
夜幕沉沉,勾崽不舍地跟自家爹爹告别,被秋嬷嬷抱去安太妃那边了,安太妃也知道钟延玉怀着孩子,都腾出手来照顾勾勾,也免去了钟延玉每隔三天的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