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吃完了就拉着我出去散步,要不然就是睡觉,你把我成猪在养吗?”钟延玉叹了口气,他感觉到这段时间自己太散漫了,以前他可不是这般的……
景孤寒揉了揉自家小皇后的脑袋,“等这个小狗崽子生下来,朕就带你出去好好玩玩,以后再也不生了。”
他也有些心疼自家延玉,本来他也是计划好这半生陪着延玉,等勾崽长大会处理朝政了,他就陪着钟延玉,钟延玉想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
要不是这个小狗崽子突然出来,打断了他的计划,现下他说不定和延玉在外借着巡视民情,一起出游呢。
其实钟延玉原先对孩子没有什么概念的,可是他觉得要是多一个勾崽这样的孩子的话,那也很不错。
勾崽也很喜欢妹妹……和弟弟,想到后者,他的思绪难得顿了顿。
钟延玉绝对没有重男轻女或者重女轻男的念头,但安太妃倒是有,私底下派人过来看他,都是试探性的,看看他喜欢什么口味,身形如何。
普通老百姓的家里面还要讲究传宗接代,更何况是皇家,安太妃此举他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不过有些抵触罢了,虽然知道她是为了景孤寒考虑,就像是他处理后宫事务之时,瞧见了安太妃给景孤寒安排的貌美婢女……
身处皇权之中,哪能事事置之度外——
景孤寒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只给他夹好了菜,催促他快点吃饭,别饿着了肚子,肚子里的孩子可以饿着,他的延玉不能。
钟延玉用完了晚膳,男人便吩咐宫人来收拾,自己扶着钟延玉进去。
冬天的季节倒是不长,只不过等到春天便是钟延玉的临产期了,这次景孤寒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寸步不离地跟在钟延玉的身边,接生的太医和稳婆已经到位,奶娘也安排好了,乾清宫内烧着上好的楠木炭。
春天的雨连绵不绝,连院子里的梧桐树也抽出了新芽,钟延玉的肚子像是吹气球般,一天比一天大了,看着景孤寒都有些心惊肉跳的,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钟延玉的身边。
“你看着怎么比我还紧张害怕?”钟延玉撑着下巴看正在批改奏折的男人。
景孤寒瞪了他一眼,“这些天好好养胎,不要出去了,上次你踩到颗石子差点摔倒了,要走动就在房间里走动,不能出去外面了,下雨路滑,省得你又要出事情。”
这娇气包真是让他不放心,关键是好声好气地说着,钟延玉还听不进去,要他一边改奏折,一边盯着青年。
他拿过来新的折子,手上的朱笔继续批改,钟延玉也看起来话本。
景孤寒却又不乐意了,那话本都看了不知道多少本了,钟延玉怎么不知道来看看他。
他多可爱多好看呢,不比那些连个图画都没有的话本子强?
但手头上的奏折积累得有点多,他就忍下不舒服,继续埋头批改起来奏折,批改这些奏折还好,就是偶尔看到一两个脑子有病的大臣给他写的折子。
这是城池奏折,包括各大城池官员总结本城池所发生的事情,包括民生、赋税、水利修建等事。
有些知府和总督递上来的折子真是让他火冒三丈,要是城池安安静静没发生何事,那不递奏折也罢,好端端的拼谁递上来的奏折多吗?
比如淮南总督递上来的五本奏折,一本描述当月天气变化情况,包括雨季、雷雨季、晴天,说这天气告诉他做什么?!
又不是发生了洪灾,又不是影响了百姓农作和生产?!还有两本是描述淮南地区的异像,母猪多产子、果树多结了几个果子……
他们是不是有病?!
熬夜批改这些狗屁不通的奏折,景孤寒真是火大。
丰年无要事便不用上奏了,这些臣子却少则递三个折子,多则递五到八个折子,结果折子里面有一半多都是说这些破事!还有个秦岭那边知府问他过年了,他作为臣子可以回京参加皇宴吗?
这群官员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好几个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来问好他的,他不需要这种狗屁不通的拍马屁?!
如果有一天他病倒在床,景孤寒都觉得他不是勤劳理政病倒的,而是被这些臣子的奏折给气死的!
他越看真是越气,后面直接一目三行,要是开头和结尾拍他马屁直接丢到一边,说废话琐事的丢在另一边,处理正事的才会动动朱笔,仔细看看。
等处理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旁边的钟延玉已经打着瞌睡,更让景孤寒恼怒,都怪这群脑袋有病的臣子,要不然他也不用弄这么晚的,下次让几个内宦官筛选出去,这些乱拍马匹的和琐事的丢回去给那些臣子。
“延玉,朕抱你到床上睡觉。”景孤寒活动了下筋骨,随后就抱起来青年,往着床榻那边过去了。
钟延玉抱住了他的脖颈,任由男人抱着他上床睡觉了。
景孤寒将人放到床上,看着小皇后又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扶着他坐起来,褪去了身上厚重的外套,只剩下里衣的时候才把人放进了被窝里面,心想着这样还不是娇气吗?
都累得想要睡觉了还不忘记折腾他。
“景孤寒……”钟延玉脸颊微红地看向了他,脑子好像清醒了点,只是眼尾还挂着点生理性盐水。?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二狗崽出生,勾崽的大胖妹妹呢?那么大一个妹妹
“娇气包怎么了?”景孤寒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外袍,这才躺进床榻内,蹭了蹭钟延玉的脸颊。
钟延玉反驳,“我才不是娇气包。”
“好,那小娇气包怎么了?”景孤寒再蹭了蹭他的脸颊。
钟延玉瘪嘴,他说不过景孤寒,他哪里娇气了,“我左腿麻了,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好像是刚才坐太久了的问题,他的腿有点不行。
景孤寒亲了亲他的脸颊,手往下给钟延玉揉着腿,看着娇气包舒服地眯起来眼睛,还哼唧几声让他调整些力道,不由得说道:“你倒是会挑拣,还不给朕说你。”
钟延玉闻言撇了他一眼,懒得理会景孤寒,只是慢慢阖上了眼帘。
景孤寒有些无奈,只能更加搂紧了人,亲着娇气包的红唇。
勾崽最近几天下学都是和国子监的小朋友一起去玩,涂涂小表哥也忙着赶作业,他倒是提前写完了,结果没一会儿功夫就被外公叫过去了。
“外公有什么事情吗?”勾勾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老人,挠了挠脑袋。
“外公是想要叫涂涂小表哥过来这边吗?他还在夫子那里,要抄完一首古诗词才能够出来,还没有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