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玦垂下眼睫,“可若将他除掉,交手的便成你我二人了。
“二皇子参与此次的试武大会,同太子一战之事早已传遍天下,世人皆知的事情,临时去请皇上收回成命,显然不现实。”
楚君珩笑了,“倒不用,和你比试,我求之不得。”
在得知他的五弟连夺三年擂冠,被众人拥上太子之位之时,他便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和他切磋一次,多年过去,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楚君玦却不似他那般轻松,闻言心生不悦,“你现在什么情况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要拿生命来开玩笑,若是想切磋,以后机会多得是,不差这一次。”
冷扶裳将被握住的手收回,点头附和:“殿下说的是,现下要将他除掉很难,可你要死,可是很容易的。”
楚君珩哈哈大笑出声,“若是机会还多,倒是不急于这一时。”
一旁的风汋安静地听着他们的话,在双方沉默间隙,他挪到楚君珩身边,伸手比划着什么。
楚君玦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听到这人在说:“若是你想打他,我帮你!”
空气又沉默了。
——
无处可去的风汋又来爬太子殿下的床了。
楚君玦刚沐浴出来,便见着乖巧坐在床榻边上的人,一切在意料之中,他倒是没什么惊讶的。
风汋则是看到了他的腹肌,好奇着也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隔着布料手下传来坚硬的触感,随即咧嘴一笑,他也是有的。
瞥见他的小动作,楚君玦觉着好笑,本来打算好好穿衣服的,现下没了那个心思,身上只套了件外衣,袒胸露ru,走过去便要往榻上躺。
风汋往里挪了挪,仍是盘腿坐着,瞧见他躺下了,这才跟着躺下。
床很大,两人一人躺一边,中间空出一大片。
楚君玦侧头望向他半晌,随后倾身过去给他盖好被褥,没瞧见铃铛便询问:“今夜不抱着你的铃铛睡了?”
“太吵了,我把它放在外面了。”
自从回来后铃铛便一直震动,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风汋担心晚上睡不着,特地将铃铛丢在了外殿。
“放哪了?”
风汋想了下,迷迷糊糊着回:“铁笼上。”
“为什么要放在那?”
“铃铛……不响……”风汋彻底睡了过去。
楚君玦盯着人儿看了许久,睡意渐渐涌上来,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
外殿中,八哥再一次将铃铛压在羽毛下,时不时地伸脑袋过去,用喙啄它一两下,一整夜也未合过眼。
铃铛被他啄狠了,总是震动两下,见它震动,八哥便愈发兴奋,啄得也愈发用力。
殿外,守夜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奇怪道:“哪里来的声音?”
一侍卫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好像是从里面传来的。”
几人摆手,继续打盹,“那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