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汋摸摸他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有模有样的把脉,云巷乐了,“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是九殿下教我的。”
“伤口还痛吗?”
“不痛了。”
楚君玦眯眯眼,想起前次楚君瓒给自己把脉的事,当时他和那棵桃树交手时的确受了些内伤,楚君瓒能把出来,他还以为只是他随口胡诌的,现在看来他确实会把脉。
云巷瞧着风汋露出来的伤口,只觉触目惊心,心口被针扎了下,比他自己受了伤害要来得疼。
他的声音一下变冷,“伤你的是血魔人?”
风汋不懂这些,楚君玦替他回答:“是他们。”
南泠血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得不到干脆毁掉。
两人离开后,云巷回了寝殿中,进门便看到坐在案桌前翻书看的人,抬脚走过去,拔剑抵住他的脖颈。
冷声道:“我警告你们,离风汋远一点。”
“风汋?”步帘卿悠悠抬眸,“花血女在找的那个仙客?这与我何干?”
不等云巷回答,他握住他的手,眼神似是受了伤害般委屈无辜,“你再这么拿剑对着我,我可要伤心了。”
这人生得美艳,凤眸总是含情脉脉,肆意地散发着周身的魅力,望一眼,便能沦陷进去,再一眼,便已不可自拔。
血魔族以双修增长修为,惯会诱人,拐骗少女少男前去南泠,若是遇到修道之人,那他们的修为增长会比常人迅速许多。
步帘卿身为魔尊花血女的儿子,不用亲自去拐骗,便会有千千万万的人送上门来等着双修,这美艳除了揽镜自赏外倒也无用武之地。
“在想我吗,这么入神?”步帘卿凑过来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了口,在他挥剑过来之际灰溜溜地逃出了窗外。
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晚上我再来,小云巷别乱跑哦。”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云巷便去将窗户关紧,以防他再次从窗户跳进来。
——
楚君玦去了朝堂之上,风汋在园子里喂鱼,守门的侍卫只感到一阵风吹过,吹跑了困意。
步帘卿溜进太子寝殿中,来到铁笼前,与里面的八哥大眼瞪小眼,相视片刻后嫌弃道:“啧,这丑鸟哪来的?”
不是第一次被人说丑,这次八哥却异常的亢奋,又叫又跳还打转,好似吃错了药般。
步帘卿无视掉它,取下穿进铁笼之中的冥蝶,又到他所谓云巷的“夫君”房中走了一圈后才慢悠悠地晃出了寝殿。
差点没被一阵风推倒,侍卫摸摸鼻子,“今天的风好生怪异。”
“自从风公子来后,哪天的风不怪异?”
“也是哦。”
“啊嚏!”风汋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还未痊愈的伤口被扯开,疼得泪水一下飙出来,可怜兮兮地捂住伤口回了寝殿。
此时的八哥已经安静下来,看到他之后就更安静了。
风汋没分给它半分眼神,直往内殿走去,找了一圈也未见到楚君玦,他坐回榻上乖乖地等候。
而与此同时,朝中却已是风云诡谲,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