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巷有所为难,风汋“啧”了声,“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揍得他动不起来的。”
一向清冷的面容倏然染上一层红晕,耳根、脖颈处也难以幸免,云巷猛烈咳嗽起来,只觉得这多年未见的人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一旦同血魔双修,便是沾染了血魔的气息,戒不掉、除不去,血魔人能够增长修为,而他们只会上瘾,心甘情愿用自己的躯体服侍血魔,一旦开始,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变成一具空壳,或是变成傀儡,或是成为血魔人。
无论走向哪种,云巷都是离不开与血魔人继续双修的。
看到他的反应,风汋觉着有趣,起着逗他的心理,又把话题绕回去:“你舍不得,不揍就是了,不过总得知道他的名字。”
顿了下,“或者是,他们。”
云巷还没退下去的红晕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满整张脸,忙着纠正他:“只有一个。”
“哦,看来你还挺喜欢他,这般专情。”风汋调整了下坐姿,对他挑眉,“血魔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花血女,各大门派长老和弟子差不多都被她睡完了,你那位也好不到哪儿去,最好别付出真心。”
云巷苦涩一笑,“他是花血女之子,血魔后人步帘卿。”
“是他?”风汋又找来笔墨胡乱在纸上画,“若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我出事时,他也不过才十四岁大,不知道练了什么秘术,像个疯子,花血女将他囚禁在暮雪千寒之上,找了男男女女同他双修,最后没成,都死了,那些人顺便被用来祭了山,我被封印在那之后,他便被带走了,确实很疯,连花血女都差点降不住。”
“你怎么知道……”
“我有意识,没死,只是被封在了冰棺当中,不至于这点事都不知道。”风汋云淡风轻地说着,云巷却觉着心被扎了下,若是有意识,那整整十二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云巷在楚君玦回来之前离开了崇江殿,如今他住的地方是栖枝宫,虽说是楚君玦的皇后,但完全没有皇后的自觉,从崇江殿出来便是飞檐走壁,在巡逻侍卫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回了住处。
栖枝宫中的丫鬟和侍卫并不多,见他回来,行礼后各忙各的去了,全然没发现屋中早已进了另外一个人。
——
楚君玦是和张观一起进来的,从殿外一直吵到殿内。
“陛下,后宫不能空着,您更是不能没有子嗣啊,您虽已有皇后,但……那也是男人,男人不能怀孕啊陛下……”
楚君玦黑着脸一进来就看到了乖巧坐在矮榻上学写字的人,忽视掉后面叨叨不停的老太傅,直接迈步过去,扯住风汋的后脖子,将人的脑袋提起,当着老太傅的面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这这这……”张观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差点没白眼一翻,再次栽下去。
一吻毕,楚君玦顺势坐到风汋的身边,将人揽入怀中,“朕只喜好男色,碰不得女人。”
“不碰不行啊陛下!”张观颤着嗓子,近乎哀求地跪在地上,“陛下,若是没有子嗣,大崟将后继无人啊,这是楚氏的江山啊,您怎能将它拱手让人啊!”
楚君玦被吵得头疼,垂眸看到风汋在擦被他亲过的嘴巴,蹙眉握住他的手,“擦它作甚?昨日没见着你不喜。”
张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