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玦将他的手牢牢牵在手中,蓦地倾身而来,在他耳边轻语:“没你胆子大,我害怕。”
耳朵一阵酥麻感掠过,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耳廓上,在秋风掠过的树林中,主动覆上了一抹暧昧的色彩,但风汋感受更多的是挑衅。
心里顿感不爽,张嘴想说什么怼回去,但细想他的话好像并没有挑衅的意味,与其说是挑衅,更多的是撒娇,他说自己害怕,还握紧了自己的手。
撒娇?风汋的脸蛋一红,这人在同自己撒娇?
想通后,风汋心情愉悦地伸出空着的手拨开面前人挡住眉眼的发丝,又欣慰地摸摸他的头,“乖,不怕,有我在。”
此时林间的风从四面八方灌入,吹得林中所剩不多的树叶簌簌落下,二人的衣角裙摆也在风中飘动,楚君玦望着眼前这人,总觉得他下一瞬会花化作风,带着满地的枯黄树叶呼啸上苍穹,再携雨归来,已是来年春天。
但他并没有,只是紧紧握着自己,不让他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风刮走。
“风汋,”楚君玦久久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风汋被他的眼神伤感到,一时猜不到他究竟怎么了,只能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手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
风汋的动作一滞,被抱着的人感应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已经渐渐收回去的手,他眼神一暗,伸手牵住他的腰肢,带向自己。
两人的距离因为这一举动而拉得极近,几乎贴在了一起,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距离,风汋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冷淡地抬眸与近在咫尺的人对视。
无需他回答,他一个眼神便能让人知道当年的风汋回来了。
早知道结果,楚君玦毫不意外,低头轻啄了下他的下嘴唇,笑了,“那我以后该怎么叫你好呢?”
风汋暗骂他好不要脸,面上却是不显,倒是耳红脸也红,“随你。”
“乖的时候就叫阿汋,不乖的时候就叫风汋,你觉如何?”
蹙了下眉,风汋伸手要将他推开,但力量显然不足以反抗,只得不满威胁:“不想死就放开我。”
“你不要凶,我害怕死。”楚君玦低头蹭了蹭他的脖颈,嗓音含着笑,细细密密地落在皮肤上,穿过他的四肢百骸,最后归于心口处,塞满了他的心海。
风汋眯着眼睛,“我看你就是不怕死。”
楚君玦在他的脖子上狠啜了口,“没有,我很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