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因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楚君玦捏了一把他的脸蛋,“当年我真的想灭了整个南泠,只可惜没有这个本事,现在也没有。”
“他们不是你能抗衡的,随便找一个你都打不过,不想死就离他们远点。”
“嗯,我怕死。”
又收到风汋看怂包的眼神,楚君玦没忍住低头笑了下,这人很好哄,从始至终都是,从没有变过。
“我困了。”风汋将他推来,软着身子躺倒在榻上,“明日我去云巷那儿一趟吧,兴许他知道点什么。”
楚君玦给他盖好被子,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去沐浴洗漱了。
——
次日,栖枝宫。
云巷坐在书桌前正看着一纸宫外来的书信,悄然出现在房中的人悄悄凑到他身后,盯着他手中的书信看了半会儿,觉着没意思,转身坐到书桌上,倾身凑近云巷。
弯唇道:“小哥哥看什么看得这般入神啊?”
云巷蹙眉收起书信,拿砚台压住,“一个朋友寄过来的。”抬眸望他,“你还没回南泠?”
“舍不得你啊。”步帘卿用小手指轻勾住他的小手指,“若是你肯同我回去……”
“别想了,不可能,没希望。”云巷出言打断,起身便要走,步帘卿站直身跟上去,还是一张笑脸,“不试试怎么知道?”
云巷顿住脚步,没在看他,眼神倒是有些恍惚,只是淡淡出声:“你该回去了,花血女在找你。”
“是啊,她在找我,她为我找了各个修仙门派的人,不分男女,只等着我回去和他们双修,我要是反抗,又该关洞里了,再被关进去,我会疯的。”
步帘卿走到他面前靠在门板上,好整以暇地盯着眼前人瞧,他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家常便饭般不值得一提,却让云巷蓦地一疼。
“那年,你回去后她没为难你吧?”那是二人的伤疤,每次见面都是闭口不谈,这次云巷却主动开了口。
步帘卿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但并不含糊,立马回答了,“没有啊,你走了以后照样有数千男女在等着我,但是我都没碰,我回了洞里,再出来,十年就过去了。”
“为什么?”风汋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眼神比当年的步帘卿还要伤感。
步帘卿笑了下,“花血女想让我变强,但我不赞同也不接受她的方式方法,把她气到了,甚至想杀了我,到底是不舍得,才把我关在洞里修法,但我修不了,每天都在发疯,好在没死。”
云巷颤抖的手被人牵住,轻轻拉入怀中,熟悉的气味瞬间将他包围,只听到那人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便听他道:“你不会认为我是在同你双修吧?”
云巷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两人从见面到现在就一直……
识破他的小心思,步帘卿轻刮了下了他的鼻子,“不是双修啊,我们只是在做……房事,和普通夫妻一样的。”
云巷倏地脸红起来,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