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打算简简单单睡个美容觉的云子安,“……”
第二十章 救我
戎骁迷蒙的眼神落在了云子安赤裸雪白的肩膀上,一时之间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难不成是因为酒精和心理的双重作用,导致原本性冷淡的他,做起了一场肖想冒犯的春梦?
然而下一秒钟,他都来不及分辨现实还是梦境,一股夹杂着血腥的强烈呕吐感,火烧火燎地涌上喉头,让他把半压着自己的云子安给掀翻,捂住嘴冲向了卫生间,片刻后,呕吐的哗啦声就剧烈地响起来。
云子安冷不丁被戎骁掀翻倒在床上,本人也处于一种惊魂未定的状态,他今晚确实是有睡了戎骁的意思,但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可眼下这尴尬情景……倒好像是他饥色急情?拿不到戎骁的心,就强要了他的身?
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自己有那么低俗和急不可耐么?
再这么共处下去,两人还不知道会发展出多尴尬多离谱的事情,一向喜欢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云子安干脆在事情发展的更糟糕之前,直接切断源头,披上了一件丝质睡袍,推开大门走了。
这么大个酒店,难不成还找不到一间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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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安背靠着电梯厢门,赤着的两只手里拿着香烟和打火机,用淡红的嘴唇咬住烟蒂,咔嚓咔嚓地按着打火机,然而只蹦出火星却不见点燃。
动作不可避免的急躁起来,云子安的眉头越皱越深,然而就在他想要摔了打火机和香烟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他的后背贴上了一个宽广厚实的怀抱,低哑的声音透着不期而遇的惊喜,“子安?”
云子安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下一刻,一只稳健有力的手拿着打火机咔嚓一下点燃了他叼着的香烟。
云子安扭过头去,只见秦时脖颈上挂着一条银质的十字架,敞穿着睡袍,精壮的身材线条分明,只不过比起戎骁的一身精悍仿佛锻打出来的腱子肉,就显得有些棉花架子。
云子安的视线微微下垂,嘴里的烟不知道该抽还是不抽,他今晚的心情已经够差劲了,实在是不想再应付秦时这样的人。
“子安?”秦时似乎根本不记得上次的警告,眼冒精光地看着只穿着一件睡袍的云子安,声音里满是欣喜,“好巧啊。”
“不巧。”云子安将手里点燃了的香烟捻灭在电梯外垃圾箱的灭烟池,从眼角到眉梢都写满了不爱搭理,生人勿近,“遇到想看见的人才叫巧,遇见听不懂话的畜生……”
云子安看着他,嘴角挑起讥讽的笑,“叫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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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然而身后的秦时却紧追不舍,“不不不,子安,你听我说,你完全误会我了,我只是……”
云子安走路走的很快,几乎是大步流星,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拐进了这一层楼的走廊,“秦影帝,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以聊的。”
“我只是想去游泳锻炼,没想到电梯里是你,我……”秦时似乎急于解释清楚,可身上那股刺鼻的古龙水香气,却勾人的格外刻意,“子安,我们之间有误会……”
云子安没有心情听他说话,走过拐角,睡袍风掀起衣角,显得脚步匆匆,心烦地挥挥手,“别他妈跟着我……”
然而秦时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用力一拉一拽再一推,就将他按在了旁边的一件房门上,另一只手从兜里夹出了消磁卡,在门禁系统上一刷,一阵滋啦的电流声后,秦时握着门把手,连同着云子安一起,推入了门内。
咚的一声,大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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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当中,云子安咣当摔在了地毯之上,他撑着地面坐起来,眉头深深紧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声音里是满满的警告和威胁,“秦时,你这么做想过自己的名声么?”
黑暗之中看不清秦时此时的笑,“圈中还有比你云子安名声差的么?”
“我知道,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很无聊很渴望,你在寻求新鲜的刺激……”
衣衫脱落的扑簌声响起,伴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秦时在黑暗中循循善诱,“子安,我们是一样的,我们可以做玩伴……”
“做你妈的玩伴……”云子安心头说不清的厌恶和暴躁,然而这时,一双大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脚腕,触感如同滑腻的蛇,他厌恶地登时一脚踹出去,“滚——!”
熟料秦时趁势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直接用两只有力的手掐住了云子安的脖颈,瞬间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利,胸膛狂热.地喘息着,像只流哈喇子的狂犬,“你喜欢这么玩对不对?我能满足你,子安,我能让你释放,我喜欢你,我会让你高.潮……”
“呃——!”云子安瞳孔放大,呼吸的压迫,让他的胸腔急速充.血,双手死死扣着秦时的手腕,拼了命地挣扎,然而秦时死死压制着他,让他根本得不到喘息的机会,“唔——!”
生理性的泪水将眼前的黑暗氤氲模糊,肺部如同被烧红了的铁丝网勒着,云子安的脸已经惨白,几乎是徒劳地张着自己青紫的嘴唇,视网膜逐渐充.血肿胀,就仿佛是从水中捞起缺氧的鱼。
操……
当一贯追求刺激的大脑终于意识到深渊一般的危险后,原本性格强势习惯自救的云子安竟然生出了会有人破门而入的幻想。
救我……
意识陷入了一片茫然的迷蒙当中,甚至连心跳都缓慢了下来,每一次震动就仿佛紧贴着耳膜,似乎是要把灵魂震荡出窍,恍惚间似有种临终暮鼓的感觉。
云子安在失去意识之前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会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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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脑袋歪倒向一边,意识消失之刹,门口响起了轰然的爆裂声,足足有十厘米厚的门板被人一脚踹开,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戎骁的双目充斥着煞气,一只手里纂握着被云子安遗落的打火机,另一只手拎着不知道从哪顺来的金属装饰物,几乎能看到他背后隐忍燃烧的烈火。
秦时这辈子从未见过这样强盗一般的破门而入,几乎是惊恐地看着倒在地面上的大门,颤抖着将眼神移动到了戎骁身上,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我……”
他急于为自己脱身,“都是这个婊.子勾引我,我没想……”
然而他万万想不到他口中的“婊.子”和戎骁的真正关系,只见戎骁将十几斤的金属装饰物在手里掂量了一圈,忽的对秦时露出了一个冷笑,而后嘴角瞬间绷紧,抄着装饰物的底座,悍然击中了秦时的左肩,肩胛骨登时粉碎。
秦时翻滚着砸在了墙壁上,然而通喊声还不等出口,戎骁眼光一撇,用脚尖挑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飞起一踢,寒光骤然划破黑暗——
秦时的左手手掌被水果刀贯穿在墙壁上,不似人声的痛嚎从他口中发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