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谢灵均并数十位谢家子弟便到了。
照例宣读小考规则之后,众人在岸边次第就座。
不过一会儿,湖中便冒起了水泡,升上一个石台,石台面积不大,周围并无围栏,堪堪高于水面。这便是今日的斗兽台了。
“大兄,小考就要开始了,你的伴生兽呢?”一位肩上坐着只小白虎的少年问。
“我的阿月已经饥渴难耐,快放马过来吧!”说这话的是个包子脸的少女,她腕上缠着一只绿眼的千足虫。
谢灵均看着水面,“在水里,三弟,从你开始。”
谢灵均下手的青年闻言,飞身便落在了石台上,警惕看着四周。
众人也眼巴巴地看着,却良久不见水里有什么动静。
“大兄,你该不会……”
“噗,啪!”
突如其来的破水声打断了质疑的声音,众人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台上的老三就被扇了回来。
没错,是扇。
因为老三正捂着脸,指着空荡荡的石台控诉,“大兄!你的伴生兽欺人太甚!他打我脸!用尾巴打我脸!”
谢灵均差点笑出声,但只能忍住,“三弟,你自己掉以轻心如何还怪旁人?”
说罢指了指下一个,“老五?”
一道身影,飞身而上,不过几息,便又飞身被打回来。
老五以和老三同样的姿势落地,瞪着石台一脸不可置信,“我都还没准备好……”
谢灵均:“真到了斗法的时候,谁管你准没准备好?下一个。”
“噗,啪!”
“下一个。”
“噗,啪!”
“下一个。”
“嘶,我都没看见对方长什么样呢!”
“恐怖如斯。”
……
循环往复,一连十几个都是如此。
谢灵均指指点点,“你看看你们,这点本事还有脸出去鬼混,活该。”
小考继续。
这次轮到那位臂上缠虫的少女。
与方才不同,她刚一站上石台,一只黑色的泥鳅便从水里蹦了上来。
大家惊呼:
“哇!居然是个泥鳅啊!”
泥鳅动了动侧鳍,石台边的水眨眼沸腾起来,蒸腾的水汽模糊了少女的视线。
谢灵均在岸上提醒,“愣着做什么?破瘴!”
少女瞬间清醒,手上的结印随着千足虫一起打出,那迷雾便去了一半。
“哇!阿姊好厉害!”
“好奇怪,泥鳅这次为什么不打了?”
“该不会因为阿姊是女孩子吧?”
如此直到最后一个,场上拢共比了二十六场,其余的都是被一尾巴扇下来的。
“巧合吗?挨打的都是前几天去摘月楼的兄长们……”
谢灵均第一时间起身。
他拍了拍手,一脸轻松,“好了,今天的小考到此结束,你们输了,输了就得愿赌服输,从今往后谁要是还敢不完成学业便出去撒野,我定然如实禀告大翁主,绝不姑息。”
没明说是谁,但那几个被扇的小辈自觉臊得慌,纷纷上前与谢灵均告罪,承诺待大翁主出关后,第一时间去领罚。
谢灵均点头,这事儿才算是终于翻篇了。
回到院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桌上放着酒葫芦,似乎在喝酒,但纸笔也在,薄言正在写写画画。
“阿兄?我就说找不到你,原来你已经自己回来了。”
薄言专心拨弄。
谢灵均觉得好奇,“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