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顾河图身姿挺拔的站立在暗门前,眼睛时不时担忧地看一眼,潇洒坐在地上的顾书醇拿起随地可见的书籍,翻阅了起来。
贝斯特已经被尤金带走检查了一个小时了,但是暗门却迟迟没有动静,一点想要打开的迹象都没有。
这令顾河图情绪有些焦躁,察觉到自己不正常的情绪后,顾河图自己都诧异了几秒,他的耐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少了。
顾河图眼波转动,有些羞涩地垂了点下巴,脸颊被粉红色覆盖,似乎不是因为自己耐心的缘故,而是他对贝斯特的依赖性变大了。
自从怀孕以后,顾河图就发现自己非常喜欢缠在贝斯特身上,几乎每时每刻都需要贝斯特散发的信息素来抚慰他。
贝斯特也一直默默的陪伴在他的身边,与他形影不离,没有让他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这次短暂的分离,才让顾河图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情况。
温热的手掌轻轻放在了平坦的小腹上,慢慢抚摸着,上挑的眼角柔和了下来,顾河图的眼神格外的温柔。
真是一个粘人的小家伙……
顾书醇闲余之时抬眼看了一眼顾河图,结果就让他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嘴角不自查地上扬几分。
手指摩挲在泛黄的纸页上,顾书醇敛眸,目光却并没有放在书籍上,内心深处的地方触动了一下,神色恍惚地看向某一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造成今天这副局面,自己的责任也不可推却,如果自己能放下前线的事物,多去陪陪她……
顾书醇曾经确实喜欢过白清秋,当他得知白清秋有意中人后,他就收敛了自己的感情,顾家强迫他与徐家联姻,他没办法推脱,于是就娶了徐帆音。
结婚后,顾书醇是真心想要承担应有的责任,给徐帆音一个温馨的家庭,为此,除非必要,顾书醇就再也没有见过白清秋了。
顾书醇也曾尝试邀请徐帆音跟他一同前往前线,但是都被她拒绝了。
现在想想来看,估计是不想看到在前线的白清秋吧。
他知道徐帆音善妒,经常做一些小动作,自己也确实理亏,也没说什么,严格规范自己的人际交往。
他与徐帆音在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的徐帆音性格单纯可爱,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也知道,从那时候起,徐帆音就喜欢上了自己。
经常会为了见自己一面,做出很多的事情,碍于第一印象的缘由,刚开始他觉得徐帆音这样也只是小姑娘性子罢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徐帆音对他的感情竟然执着到了如此地步,把白清秋当做眼中钉,必须拔掉不可。
而曾经那个单纯可爱的妹妹,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人,居然会干出这么泯灭人性,丧心病狂的事情。
顾书醇的眼睛暗了暗,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竭尽全力找到白清秋的孩子,来为自己赎罪了吧……
想到这里,顾书醇的心脏剧烈的抽搐了一下,本来苍白无色的嘴唇开始变得微微发青。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白清秋的孩子是谁的,而这个孩子的生父,也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偿还恩情的人。
那个人正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最后为了救他牺牲的言将军。
——言澄宣。
一股热流从喉咙里蔓延上升,铁锈味在嘴间弥漫着,顾书醇强制自己压抑住了这股热流,多情的桃花眼里是一片狠戾,顾书醇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顾书醇的神情愈发阴郁,手腕上的终端也开始挥散出点点光芒,一只豹子残影就快要呈现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完好无损的书架发出了声响,书架正中间开始出现一道裂痕,贝斯特面色如常的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眉头紧皱,低头沉思的尤金。
“小特,你没事吧?”顾河图在贝斯特出来的一瞬间就凑身上前,目光关切
贝斯特弯起眼睛,顺势揽住了顾河图的腰,安抚地轻轻捏了一下,语气平和道:“我没有什么事情,尤金老师只是带我进去检查了一下身体。”
“我怕的是……”顾河图话说的一半,又咽了回去,贝斯特移动身子,贴到顾河图身上,在他耳旁道,“宝贝,我没有那么脆弱,我心态很好,你安心吧。”
顾河图撇过头,再一次把自己不正常的行为归结于怀孕了。
“怎么可能呢?”尤金摸着下巴嘟囔着走到了顾书醇身边,跟他一起坐了下来,顾书醇抿了抿发青的嘴唇,掩盖住了自己不太正常的脸色,笑道:“老尤物,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顾河图牵着贝斯特的手,也走了过来,等待着尤金的检查结果。
“我细致的检查了干儿媳的身体,并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尤金手指下意识的抚摸着书本,圆润的大眼里迷惑不解,“我也检查了一遍机甲,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从来没被问题难道过的天才尤金,彻底败在了这个问题上,他伸出手烦躁的挠了挠头发,遗憾道:“你们给我点时间,让我去查查。”
尤金不好意思地看向贝斯特,圆润的大眼睛不停的扑闪着,他道:“真不好意思啊,干儿媳。”
“尤金老师言重了,您能为我服务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贝斯特礼貌地朝尤金微微鞠了一躬,以表敬意
尤金朝贝斯特微微一笑致意后,很快就又踩着光碟,飞进了暗门里,全身心投入到知识的海洋,潜心研究问题,变回了传闻中的那个学痴。
顾书醇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看着顾河图两个人笑着开口道:“那么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
顾河图点了点头,刚想牵着贝斯特一起走时,贝斯特却拉住了他。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顾书醇没有什么异议,他对顾河图说:“那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临走前似乎是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顾书醇转身,神秘莫测地留下一句话。
“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
言罢,不再留恋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次他们是偷偷摸摸的回来的,并没有告诉国王,所以他们这次出门也是做了一番伪装,顾书醇这是在提醒他们,不要忘了这件事情。
奥兰多和南希则在前线扮演着他们两个人,掩人耳目,并没有回来,防止一直对贝斯特居心叵测的普兰发现端倪。
正当贝斯特准备重新换上伪装的时候,顾河图拉住了他动作的手臂,贝斯特绿眸弯起,笑意盈盈地问道:“宝贝,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