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说白了，督察院的督察职责，只对小官小吏好使，对权臣而言，人家理你是给你面子，不给你面子，你也得受着。
黄文是空有位而无实权，被低级别的权臣欺负也是常事，但如果与李家联姻，那份量可就不一样了。
黄瑜一怔，竟本能的点了点头，觉得爹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李家三辈人，都以李四虎马首是瞻，在皇帝心目中的人是也最重，他建议的事，十有八九会被采纳。
李初啬，是李四虎唯一的女儿，更是李家心尖尖上的心尖尖，谁娶了李初啬，就相当于娶了整个李家的保护，怕是无人敢惹了。
黄瑜有些畏难道：“爹，可是，过李四虎这一关实在太难了，咱家廷方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性子比驴还倔，能入李家的眼吗？”
黄文答道：“也不是没机会。李家掌北方兵权，家里男丁多，个个有本事，皇家就算不置疑李家的忠心，也会有意遏制势力扩大。如果没有猜错，以后与李家联姻的人，绝大部分都会是非要害部门的文官。”
黄瑜仍旧一脸愁容道：“可是，就算是在文官中选，李家的选择也太多了，咱家廷方，也不一定上数啊......”
黄文沉吟半天道：“瑜儿，这就是你我都比不上廷方之处了。廷方性子倔，是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他若认准的李初啬，说不准真能实现。”
黄瑜悠悠叹了口气，父亲已经不再管廷方想娶李初啬的事儿了，自己也不能再管，但多少还是会担心儿子的安危的。
下人们收拾好青石上的血迹，很快开始布饭用膳了。
菜很丰盛，有烀肉、炒肉、蒸肉......
一桌子的肉菜。
黄瑜不高兴了，让人叫来了伙夫，一脸不高兴道：“你怎么搞的？就算李家送来了一大口野猪，也不用个个都是肉菜、一个素菜也没有吧？你难道忘了，少爷是不食荤腥的。”
伙夫慌忙跪倒解释道：“回大爷，这就是少爷特意去伙房吩咐小的做的，说什么省下粮食解救那些挨饿的人。交代小的，从今晚这顿饭开始，伙房不再为他单独准备膳食，少爷，不忌口了。”
黄瑜：“......”
黄瑜错愕看向黄文，黄文却频频点头，孙儿有此等决心、恒心和毅力，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的？
令黄文和黄瑜始料不及的是，好几年没吃过肉的黄廷方，吃肉的表情，如同咽药一般的难受，只吃了两口，便跑到茅房去吐了。
吐完回来后，再继续吃肉，如此反反复复，足足用了七八天的时间，一口大野猪，几乎有一半进了 黄廷方的肚子，皇天不负有心人，黄廷方终于可以做到吃肉面不更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