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理解为这个时代的马车。”贺凉水说。
“马车？为何没有马？”
“只有车厢,没有马,用电力或燃油作为能量来驱动。”
毕竟是从修真.世界来,楚孤逸很快领悟,“就像灵力？”
“可以这么理解。”贺凉水笑道,“我就是开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过往的人看他们,楚孤逸也好奇地打量别人，看到穿超短裙露胳膊露腿的女人,就说：“这个世界的青楼女子真多。”
柳画鸢：“……你怎么看出来的？”
“穿着暴露。”楚孤逸道，“大宝，你穿的也太少了，是家里穷没衣服穿吗？”
荷叶领白衬衫配牛仔裤帆布鞋的柳画鸢：“……”
楚孤逸从乾坤袋摸出一块金子给她。
“干嘛？”
“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楚孤逸自认在尽一个做干爹的职责。
柳画鸢想说自己不穷，但既然是除楚孤逸给的，不要白不要，她拿过金子，放在阳光下瞅了瞅，又用牙齿咬了咬，“真的欸，我发财了！爹，我告诉你，那不是青楼女子，我们这里都这么穿。”
楚孤逸：“不知羞耻。”
“……”拿人手短，柳画鸢没有争辩，用纸巾把金子裹起来收包包里，悄摸摸向贺凉水打听，“哪家金店回收金子？”
贺凉水哭笑不得，“让你父母去，你个小姑娘家的，被坑了都不知道。”
“哦。”
到了下午，柳画鸢的手机响了三四遍，柳画鸢受不住母亲催回家大法，要坐车回去，说：“我明天再来看你们。”
贺凉水：“明天指不定就出院了，我打电话给你，别白跑一趟。”
“不会，我明天有空，一大早就来。”柳画鸢甩着马尾走了。
医院没有单人病房了，楚孤逸今夜还是只能委屈在这三人大病房里。
他盘腿坐在床上打坐，另外两床的大爷大叔大约是看习惯了他们的装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聊天。
楚孤逸高冷，闭目调息。贺凉水跟大爷大叔唠嗑。
正聊着，楚淮来了，一见楚孤逸盘腿，就皱了眉：“你不能这样坐，骨折的腿不能受挤压，把腿拿出来，放松后躺。”
楚孤逸听而不闻。
贺凉水打圆场：“他觉得这样舒服，就随他吧。”
楚淮是一个唯物主义信奉科学的医生，对此很是无奈：“贺凉水，你作为病患的家属，怎么能跟他一样胡闹？他现在骨折，使用错误的姿势，万一落下病根怎么办？”
贺凉水讪讪，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修仙约莫就是天方夜谭。他去掰楚孤逸的腿，楚孤逸就像一个大娃娃，被贺凉水强行“摆正”了睡姿。
贺凉水说：“你先躺会儿。”
楚孤逸暂且妥协，等楚淮出去，他故态复萌，继续我行我素，盘腿打坐。
边上的大叔：“……小伙子还挺有毅力。”
因为辟谷，两人身上不会出汗，不会臭，更不需要上厕所，贺凉水拉上帘子，占一半床铺，与楚孤逸一块打坐。
贺凉水感受自己的丹田，灵力充足，但无法使用。他的左手中指戴着与楚孤逸同款的银面戒指，亦是他的配剑破晓，与将暝一样无法召唤。
大约是受这个时代所限制。
如果他们真在这里飞天遁地，明早就得双双被警察带走调查，说不定还会被研究解剖。
暂时当个普通人才是最安全的。
“……贺先生。”楚孤逸忽然低声道。
“嗯？”贺凉水睁开眼睛。
楚孤逸眉心紧蹙，“我是不是变成废人了？”
“？？谁说的？”
“我现在一点灵力都用不上。就算灵力到了指尖，也无法发出去。”
贺凉水掌心覆在他手上，“没事，回到那个世界就好了。”
楚孤逸反手握住贺凉水的手，“在这里，我无法保护你。”
“这里治安很好，我不需要你保护。”
“……”
楚孤逸没再说话，默默运转灵力，冲向指尖，贺凉水就跟触电似的，一下子被弹下了床，摔在地上。
贺凉水一脸懵。
楚孤逸自己也吓了一跳：“贺先生！”
“没事，没事。”贺凉水忙道，“你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