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烦。”韩佑轻声抱怨了一句,手指有些发软,拿不稳笔了,毛笔落下去,又在斜线上点下一团乱糟糟的墨迹。
夏司言从后面把韩佑抱着站起来,摸进长袍的下摆,解开,丝绸便如水一般流淌到地上。
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太熟悉了,一个抚摸、一个亲吻都是不得了的勾引。韩佑半闭着眼睛向后靠在夏司言身上,“你真的好讨厌啊,我事情还没做完。”
夏司言掰过他的下巴堵住他的嘴巴,伸手把桌上的东西往旁推开,腾出一小片地方,刚好够把韩佑放在上面。
桌面冰冷,韩佑搂住夏司言的脖子,小声地喘着气说:“早察觉你不高兴了,你怎么了?”
夏司言不说话,进得又凶又狠。韩佑剧烈地颠簸,连厚重的红木书桌都发出承受不住的轻响,他勾住夏司言的腰,撒着娇讨饶,“要坏了…陛下…”
讨饶成了勾引,又湿又黏,分明是不想被饶过,还想要更凶更坏。
韩佑经受不住地向后倒去,夏司言搂住他的背,把他禁锢在怀里,在最后的冲撞中说:“韩景略,你只能是我的。”
被弄坏的那个仰着脸迎合,汗涔涔地说:“嗯……是你的……”
夏司言完全长成了成熟男人的样子,脸上找不见一丝当初的青涩。胸膛健硕,手臂强而有力,韩佑逃不开,这个姿势低头就能看到皇帝怎么侵袭自己,他很羞耻,想把头转向一边,可夏司言又偏偏让他移不开眼。
只要是夏司言,无论是缱绻还是凶悍,都让他着迷沉醉。
皇帝身上也发了汗,随手脱掉外袍扔到椅子上,书信便从袖子里掉落出来。
韩佑仰面躺在书桌上,压皱了一叠文书。他泪眼朦胧,脑子反应也慢下来,看着信封从夏司言的衣服里掉出来落在桌面上,还问:“那是什么?”
夏司言不说话,只掐着韩佑的腰喘息,皮肤掐红了,掐得韩佑小声地叫痛, 才攥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跟他面对面抱着,黏黏糊糊地吻了一会儿,说:“是察日松写的信。”
“哦,”韩佑靠在夏司言肩膀上,没什么力气地说:“他还私底下给你写信啊,写了什么?”
夏司言顿了一下,“不是写给我的,是写给你的。”
韩佑喘了一会儿,回过味来了,捧着夏司言的脸傻笑,“原来是这件事让我的陛下不开心了啊。”
两人的身体还连在一起,韩佑挂在夏司言身上,就着这个姿势捡起桌上的信撕开,大大方方和夏司言一起看。
察日松昭国话说得好,昭国字却写得很烂,字大如斗,歪歪扭扭的,还满篇的错别字。
信纸写了好几张,就表达了一个意思——百洄的新任国王很想念他在昭国的朋友了,想邀请韩佑到百洄去玩儿。
韩佑把信纸扔回桌上,问:“陛下想去吗?”
“不想去。”夏司言不爽,察日松竟然写信邀请韩佑去玩儿,当我不存在么?看来下批卖给百洄的武器要提一提价了。
板着脸说完,又不放心道:“你也不许去。”
韩佑笑起来,仰头在夏司言唇上亲了亲,“我自然是跟着陛下的,陛下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宠臣哄皇帝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
皇帝追着他的唇吻下去,吻到韩佑觉得那个潮湿的地方又被撑开了,他咬着唇露出难耐的神情。皇帝抵着他的额头说:“还有两年,夏司逸就十八了,到时候,我把皇位禅让给他。户部尚书韩佑韩大人,可以把我娶回家吗?”
“嗯。”韩佑拖着长长的尾音,瞳仁泛着红。
夏司言对这个反应不满意,凶狠地撞了他一下,热气喷在他唇上,又问:“好不好,韩爱卿。”
韩佑半睁着眼看面前笼着一层红色的人,那个人那么认真,眼睛里没有半点玩笑,在说,我爱你。
韩佑身体里涌起汹涌的情*,疯狂的、强烈的、久远的分离也无法平息的,他终于知道皇帝是个疯子,而他也一样。
“是,陛下。”过了很久,韩佑用最后一点精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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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