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哪只手碰他?
正午,太阳高照,几只白鸽意外的在玫瑰从上方挥舞着洁白的翅膀盘旋。
有些吵闹。
撒深将黑色斗篷的兜帽拉在脸上,侧着身体,躺在花园的一角。
躲在阴影里,默默的希望天气的温度能降一降,毕竟现在,万里晴空,天气可是好得不得了。
这对于一个喜暗不喜光的人来说,属实有些过于难熬,忽然,前方开始吵吵闹闹,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撒深起初没有理会,现在的他因为天气而烦躁的不行。
他还是喜欢清冷透着微弱白月光那样神秘的感觉。白天的燥热让他厌恶,他更适合找一个安静阴冷的角落冥想而不是在这里等梁玉。
但那争执声并没有很快停止,甚至越发扩大。
紧锁着眉,撒深曼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出去。
满眼冷漠的看着前方闹剧。
一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人类,挥舞着小刀在自己的庄园门口对几个血族守卫挑衅。
而被挑衅的血族只是托着胳膊,鄙夷的看着面前弱小的人类,嘲讽的笑着。
打眼一瞧,撒深就没了兴趣。
“大人。”守卫看到撒深纷纷行礼。
撒深皱了皱眉,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在自己的地盘挑事而已。
不过撒深发现这场闹剧并没有因手下的呵斥声结束,所以他打算换一个地方继续冥想。
余光一瞄,果不其然。
刚刚还叫嚣的男人,年龄不大的被几个血族,一招制服,不过血族似乎没想放过他。
惨叫声在庄园前回响。
周围的血族士兵面不改色,像是与世无争,冷漠又麻木,完全不把这人当回事,也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当然,其中亦有些许喃喃声,大概在说,如果是自己,绝对会把他吸干一类的话,贬低着被制服的人类。
真是没意思。
撒深转身离去。
“放开他。”
守卫看着来的人,面色讽刺,因为来的人不足为惧,不过是大人养的一个血奴罢了。“呦,大人可没说放了他,你算哪个葱?”
梁玉虽然看着没事,此时却已经身负重伤,现在回去恐怕只会引起撒深的猜忌。
想罢心生一计。
梁玉转身踏上墙岩,借力用力腾跃,纵跃如飞,身形如风,瞬间闪到守卫身后,他挥手而出,猛的击向守卫脖颈,掌中带光。
“艹你来真的?”
转身贴地向后倒倾去,寒光乍现,打趴守卫的其他同伙,身子轻轻一纵,猛攻对方的要害之处。
守卫来不及躲闪,直至身体倒飞而出,直接撞向身后的一株株树木,只听咔嚓之声不绝。
守卫攥起拳头,他可是血族光用蛮力可没用的。带着阵阵狂风,令人心胆俱寒。
一记记沉闷的拳响落在梁玉的身上,梁玉渐渐招架不住,踉跄后退,终于一口血清腹而出。
“大人。”
听到脑海中熟悉的声音,撒深皱眉。
一瞬间,出现在他身后。
梁玉脸色苍白,唇毫无血色,几近透明的身上的血侵染了整件白锦袍。长长的睫毛垂着,带着血色的唇角诉说着狼狈,额头似乎还受了伤,血液顺着脸庞留下来,在锦袍上缀出一朵彼岸花。
撒深的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脑袋蒙的一下,等反应过来,梁玉已经倒在他怀里。
血族守卫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一阵迅疾的暗风,同方才的不同,那风像是带刃的刀,锋利而寒锐,势不可挡......
他的伸身手也算是守卫中的佼佼者,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已经体无完肤,血族守卫才一下子回神。
没有刀光剑影,只是空中的气流似乎都被搅动得加速起来,片刻中撒深已经杀了所有的血族。
除了那个被吓傻的守卫。
“大人...大人饶命...大人..”
呵。
撒深嫌恶地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血族,眸色冷凝,穿着黑色皮鞋的脚慢慢地伸出,狠狠地踩在守卫的手腕上面,脸上掠过一抹嗜血,如同刚从地域爬出来的恶魔。
“刚刚,是用哪只手碰他?”
话落,没等到回答,撒深嘴角勾起,脚下越来越用力,脚尖左右旋转着,像是在碾碎烟头一般,脸上神色淡然:“没人敢碰我的东西。”
响彻云霄的惨叫响在空中,血族的脸都狰狞了,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啊——我的手,我的手....”
梁玉不曾昏迷,听着瘆人的惨叫声,他是如此的熟悉,全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冰冻。
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的梁玉,带着月季的苍白小脸,就像白雪伴着红梅,带着傲气冷冽,撒深一双眼精微微眯起。
“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