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虎视眈眈,而梁玉只有一个人,他拔出插在腰间的银色匕首,尚未举起时,一道虚弱却带着霸道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别碰他。”
撒深一张温润俊美如神的脸,此时凌厉的眉心深深的皱,血族士兵也神色紧张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空地上,易恩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扶了一把倒在地上体力不济的丘,眺望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穆洛。
别墅中,弗斯正捧着一杯穆洛给他泡的花茶,懒散地坐在沙发上,腿上还放着一张穆洛涂涂画画过的图。
“他去了吗?”弗斯垂着眸子,突然出声,问了身旁的范闯一句。
“去了,维特尔也在暗中跟着。”范闯顿住,一本正经回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弗斯不拦着。
弗斯抿了口茶水,没有再问下去,把想往下说的范闯给憋坏了。
不知想到什么,弗斯又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抿了口茶水。
“范闯。”
“大人。”
“出去。”
“是。”
虽然已经把范闯轰出去。弗斯却依旧觉得心里烦躁,他转念一想,就知道这烦躁是从何而来了。
“范闯。”弗斯叫了一声,范闯又迷茫的进来。
“去把你的人都叫来。”
“是。”
范闯领命,就往外跑,今天在弗斯大人身边的气氛格外压抑,即便他是血族也能感觉到快要窒息。
等到范闯走后,不到一会,整个别墅就只剩下弗斯一个人,他低着头,盯着手中的茉莉花茶出神,虽然只离开了半天不到,弗斯低声喃喃道:“怎么办好呢,想洛洛了。”
不知不觉间,指尖浸染了一丝温润的茶水,弗斯无意识地把手指伸进去,在杯子里划了几个圈,泛起圈圈涟漪,就如同他的内心,波澜千万。
“弗斯大人。”范闯又回来了,不过他身后不是光是他的手下,还跟着撒深的手下。
“大人,我刚出去就遇到了他,他说有紧急的事想亲自和大人说。”范远说道。
“这次血猎来的猝不及防,撒深大人身受重伤,想请大人出手。”血族深深鞠了一躬,直接开门见山。
“禁域没其他公爵了?”
“有是有,只是....”
弗斯出神,继而莞尔一笑,想来也是撒深平常没给过那帮公爵好脸色,一打起来自然没人管他。“那就让范闯去吧,至于我,帮你们布阵。”
“是!”范闯心潮澎湃,热血一下子燃起来了,对于血猎范闯与其交手过不止一次,只是这种大招他还从来没参加过。
只是弗斯大人没有吩咐,他也不好私自过去。而现在,相比刚开始。
现在的血族像是嗜足了血,异常地凶猛,更加地疯狂,就连数量也增多了许多倍。
“怎么办?我们快坚持不住了。”小佳看着愣住的易恩道。
在场之人,除了个别能力较高有着魔器的血猎,剩下普通的血猎都不堪重负纷纷倒地不起。
现在,一个人就要面对数只,甚至是十几只能力强大的血族。
一旦受伤,剩下的血族就会就会找准机会一拥而上,把人生生咬死。
“再等等,队长一定是想办法去了,我们一定要坚持住!”
这个血猎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现在他们能够坚持下去,还没有全面崩溃,就是还怀着希望,他们的队长还没倒下。
可是希望,有时候,也靠不住。“啊,老子快撑不住了!”
一个体型强壮的血猎气喘吁吁,手里握着一颗血族的头,鲜血淋漓,他自己也明显是透支过度,可是没有片刻时间歇息。
范闯手下血族的衣服与其他血族士兵不同。
都是一身黑色的斗篷,可是头蓬胸口系着绳子的方被一朵血色的蔷薇代替。
所有血族都踏着一双黑色的靴子,完全统一,而且个个都高昂着头,丝毫不被周围的血气干扰,明显都是血族中实力不凡的。
弗斯走在最前面,穿着白色简洁的便装,显得格外突出,范闯紧跟其后,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一起的。
在来到战地,看到那群血猎,也就是他们所谓的敌人,范闯面露不屑。“真是可笑啊,还以为有什么大仗要打。”
穆洛看着身旁的血族,抿了抿唇,就算身体已经隐隐作痛,他依旧在尽可能地挺起身。
穆洛毕竟不是魔器的使用者,也没有银剑,这些被他打倒的血族只是简单地摔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伤口就愈合了,又是活灵活现地朝他攻击过来,打落了他手中的剑。
怎么办,怎么办......
穆洛咬了咬牙,只能伸手又说手探向地上,拿起了那把断了的剑,他没有魔器可是还有力气。
汗水从额头落下,逐渐流到了眼睛上方。
穆洛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手上的黑色污血瞬间就粘到了半张脸上。
可他浑然不觉,依旧拿着那把断剑朝着一个个闻到鲜血就失去神志的低级血族劈去。
远处的易恩看了,不自觉的放下了心中的忐忑,
现在的穆洛真的不一样了,似乎不是初见时迷茫的少年,现在的穆洛身上就仿佛出现了一种独特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