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梁玉只能无力的躺在撒深的怀里,双眸之中还带着几分恐慌的颜色,但更多却是厌恶。
撒深显然毫不在意他的厌恶,只是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的,靠近梁玉的唇,结果下一秒眼前一黑,未曾碰到,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梁玉的怀里。
这时,外面的一些血猎带着银色长剑,随即推门而入,蜂拥而至。
他们本就知道今天有一个重伤的血族在教堂里。
梁玉还真是有些本事,竟然能想到用特制的昏迷药剂涂在自己的脖子上,手腕上一切血族可能咬的地方......真是厉害了厉害了。
梁玉见到面前的血族晕倒,便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有血族,却没猜到会是撒深,推开身上沉重的撒深,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看着站在那的梁玉,哪里有一点儿方才虚弱无力的模样,狭长的桃花双眸,甚至带着几分阴鸷的凌厉。
整个周身透露的气势,都带着冷气,处处透着生人忽近。
经过修罗禁域那场战争,不知怎么,梁玉一战成名,现在已经是高级血猎。
但这却也改变不了他卑劣的身份,因为他的母亲曾是血族的血仆,现在白城处处传闻,这那位厉害的血猎大人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妇人和血族所诞下的最不受血族和人类待见的卑劣之人。
“梁玉,没想到你真的成功了!”
说话的男子也是高级血猎莱奇,表面上是梁玉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但背地里却是骂他骂的的最凶的那个。
本事没什么,就靠着梁玉优秀的能力,和自己尊贵的城主儿子的身份,在人类的城池里横着走。
梁玉也对这个人向来没什么好感,而且,他也懒得应付,就随他去好了。
要去踹地上的撒深,下一秒梁玉便皱着眉制止了。
“住手!”
莱奇一愣,转身看向弗斯“怎么了?”
梁玉下意识的说完这两个字,自己也是愣了一下。
梁玉看着地上的人,眉头还是紧锁着,转而说道:“我来。”
俯下身直接将撒深扶了起来,莱奇有一些迷惑,“梁玉,这可是一个力量强大的血族!”
“应该用特制的银质锁链,狠狠的将他捆起来!最好多捆几圈。”
“他要是醒了,光是我们几个血猎根本不可能对付他的!”
莱奇看起来很是紧张,但方才看到梁玉把这个血族弄晕,倒是挺兴奋的。
大概是因为,这样他们回到白城,他就可以用这个邀功,接管整个白城,成为下一任城主。
毕竟这可是一个力量不可估测的血族公爵,当初修罗禁域为了杀一个血族公爵,整个血猎都损伤惨重,好几个长老都没了性命。
“我制的药剂能让他再也醒不过来,不过捆上也好。”梁玉不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将撒深用银制锁链紧紧捆了几圈。
而捆上撒深后,莱奇才终于眉目舒展开。
在回白城的路上,莱奇一直跟梁玉他们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手里还紧紧攥着十字架,好像随时要对付撒深一样。
倒是梁玉不以为意。
方才他因为撒深晕倒而松一口气,可是现在
梁玉皱起眉,总觉得一个这么厉害的血族,即使还虚弱着,也不太可能会这么轻易的中招?
......梁玉怀疑他根本就是装的。
梁玉打算试探一下,便暗中拿出了自己的银质武器,对准撒深的心脏。
眼眸一狠,快速的就要刺下去,但撒深却没有任何反应,梁玉便幸幸直接收了武器。
也许真的他想多了。
撒深恐怕是因为自己的那一箭......变弱了。
前话——————
“他真的死了吗?哥哥?”穆洛被弗斯拉着手,看着几个血族用单架,抬着撒深沉重的身体。
鼻子有些发酸,虽然他不知道撒深为什么总对自己特别轻薄,但是他感受过撒深曾经鲜活的生命,看过他曾经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打趣,可是转眼就躺着再也动不了了,还是有点难过。
“嗯。”弗斯扫了撒深一眼,应了声。
“那哥哥也会死吗。”穆洛抓住了弗斯的胳膊,易恩下落不明,撒深去世了,他不敢想这么强大的哥哥难道也会......
弗斯低头带着温柔的看着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带着一道不明显的泪痕问道。
“不会。”弗斯的话带着肯定。他实在搞不懂他的洛洛小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真的吗。”他的洛洛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哽咽起来。
“真的。”弗斯摸了摸穆洛柔软的黑色短发。
“弗斯...我们把他埋起来好不好”这是人类的习俗,把去世的人埋起来,再立一个墓碑,来悼念他。
弗斯又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撒深,随即轻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