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懒得搭理他,他甚至怀疑这人是自己想玩,借他的名义。
无所谓了,午间的风又暖又舒适,眼皮子越来越重,见着王一博在门槛上坐下,两米内的安全距离,他便全身心都放松的睡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只有一摊的工具,眼睛望了一圈没见着人。
“醒啦。”
是爷爷:“他在后院呢。”
他拿着山竹边吃边走,能望到不远处爷爷家好大的一片山竹树,想到往后每年都能吃到这么甜的山竹,心里就开心。
绕过弯他看见扯着线的王一博,风筝被人放的老高:“你就是自己想放。”
他走过去打趣,手遮着眼抬头去看,是最老式的菱形风筝,好长一条摆尾,上面还有...
“看见兔子了吗?”王一博将手柄塞给他,还帮着扯线:“我画的。”
是兔子吗?行吧,那两条长耳朵就当它是了:“画的...”
“不许说它丑。”
王一博打断他,拿过他手里的山竹往嘴里塞:“夸它!”
肖战又抬头看了眼,作为一个美术生有些为难,斟酌了半天转头看到对方时,想到了词:“挺可爱的。”
“是吧。”
对方得意洋洋:“我也觉得挺可爱的。”
腮帮子吃东西一鼓一鼓的,看上去就很软乎。
“怎么只画了兔子?”他收回心底冒泡的废料,将视线又投回空中:“看着怪孤单的。”
“不会啊。”
王一博扔了山竹壳,自信的拍了拍手:“我能让你一个人上天?”
会用词吗?
“带会扯回来你就能看见了,那只兔子我署名了。”
对方坏笑着靠近:“在它屁股上。”
“嘶...”
“鹅鹅鹅...”
“今年跨年我们去放孔明灯吧。”
王一博突然收了笑脸,看着那只“兔子”有些出神:“去年想和你放的,没放成。”
“不过也好,你那时候说不定一气之下,会在上面许愿,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对方冲他傻笑:“万一老天爷当真了可不好。”
肖战敞开手:“过来”,王一博就绕到他跟前抱住他:“好,今年跨年我们放孔明灯。”
“那你会在灯上写什么?”王一博问。
“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蚂蚱也好,风筝也罢,他感受到了怀里这个呆瓜的喜欢:“和你。”
“又是想结婚的一天...”王一博在他的肩头呢喃,带着点鼻音。
“今年初雪,我们去扯证吧。”
肖战拍了拍怀里的人,管他几月几号,他只知道那一定是个浪漫的日子。
“真的吗?”对方惊喜若狂的松开他,搂着他的腰急不可待:“那让我妈明天就下聘!”
“倒也不必这么急...”肖战看着想笑:“我得先和家里说。”
“那你现在就打电话吧,好吗?”王一博去掏口袋里的手机:“用我的!”
“冷静点,王一博,我又不会跑。”
“打嘛?”这人抱着他摇晃:“现在就打。”
他被人闹的没办法,王一博竟然软软糯糯的头抵着他撒娇,又是宝宝又是老婆的叫...
他只好当下打了电话,中途手机还被抢了去,王一博当场改口就叫了妈,他妈那笑声隔着手机都能听见,他感觉他妈妈的美梦也成真了。
将风筝收回来,肖战果然看到了王一博口中的署名,真的是又欠又丑的三个字母,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了后备箱,和那束干花一起。
那两只蚂蚱被王一博绑在了后视镜上,车开起来一摇一摇的,又蠢又可爱。
爷爷给他们塞了好几篮山竹,因为王一博从后院回来,就欢天喜地的跑去和爷爷说今年冬天他们要结婚了。
爷爷乐的直接将山竹当喜糖分了,叮嘱他往家里和公司都要送些,他害羞的应允下。
回去的路上这人就跟二傻子一样,边开车边乐,手指时不时的敲着方向盘,偶尔还能笑出几声。
“好傻啊你。”
肖战有些没眼看,他也开心,但那更是心里翻涌的一种情绪,不像这个人给个喇叭都能喊似的外放。
“快叫声老公听听...”
“不叫...”
“叫嘛,老婆...”
“你好好开车。”
他要是这会叫了,保不准这人一脚油门能才到多少码,很危险。
“那我先停下。”
这人靠边一个刹车,后座篮子里的山竹滚落下一个,对方伸手去捡,握在手里的样子,让他想起一件事。
“快叫。”
王一博催促他,眉眼间都是兴奋。
“想吃砂糖橘吗,王一博?”他拿过对方手里的山竹,放回篮子:“过段时间让奶奶给你留一筐。”
“要两筐!”对方转过身子,努了努嘴:“你得把年初的那筐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