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尧僵了一下神色,没停,反而更加折磨人,周瑞安急促的喘息着,听见程司尧说:“叫一声老公听听。”
这是程司尧床上的情趣,也是周瑞安主动叫的。
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单薄又混沌的可怜,但是这个称呼总会让周瑞安有种错觉,他们之间意外的有一种连接感。
超越血脉、也超越肉体,也许和灵魂共振像点意思。
周瑞安说不清,但喜欢那种一瞬间拉近的亲昵感。
程司尧喜欢说荤话、说狠话,无意中让周瑞安当真过很多次。
他自己都说服自己贱,所以沉沦于程司尧,是他自己放任自己的堕落。
这堕落不会在深处开出花来,只有满眼的黑而已。
周瑞安不知道怎么的,听见程司尧这句话莫名的笑了,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圈住程司尧的脖颈,整个人的侧脸蹭在程司尧的侧脸上,他贴着程司尧的耳垂,软软糯糯的喊,“老公……我好疼……”
程司尧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周瑞安都疼的有些麻木了。
他其实是喜欢程司尧带给他的痛感的,他不喜欢的是,程司尧带给他的羞辱,以及随随便便和陌生人搞到一起的随意。
周瑞安得承认,他在嫉妒自己。
这个灵魂是他,但身体是白嘉与的男人。
程司尧冷不丁全身抽离,动作利落又干净,也没说什么话,径直走了出去。
周瑞安整个人是懵的,不明白程司尧怎么转变的如此之快?
也许他对这副身体并不感兴趣。
周瑞安有点庆幸,但莫名有些失落。
如果他对自己不感兴趣的话,那他还是会找别人……
周瑞安大概自虐,程司尧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觉得抗拒,现在程司尧走掉了,他又怅然若失。
真是贱。
把衣服慢慢穿回去,周瑞安考虑着是走还是留下?
虽然程司尧没说话,但也没坚决赶他走,也许他留下也未尝不可。
而且天已经很晚了,他没钱没手机,总不能真的走回去。
周瑞安一下子想到白洲呈,心里也并没有想回那个虚伪又冷漠的家。
眼皮有些重,周瑞安躺在床上,明显的感觉到全身劳累,他看着天花板在努力放空自己。
才几天时间,他好像已经慢慢适应了这个身份,却还不能适应他和程司尧之间的纠缠和混乱。
他……这算是程司尧的情人了?
程司尧刚刚那样子……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周瑞安努力想着程司尧刚刚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一下子又拧紧眉头。
猜测程司尧的心思绝对是世上最难的事。
周瑞安翻了一个身,莫名贪恋程司尧的体温,慢慢把自己缩起来,心脏怦怦的跳,一声高过一声,他光闭着眼想程司尧,呼吸就已经急促难耐。
程司尧不止是地狱,也是罂粟,让他周瑞安如此上瘾、如此难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