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
周瑞安怯生生的，其实差不多饱了。
低着头去扒拉大碗里的粥，是一点也不想浪费，都扒拉到了自己碗里，满的都快溢出来，也不肯浪费半滴。
像是什么屯东西过冬的松鼠。
程司尧看着，一直看到周瑞安满嘴的往嘴里塞粥，倒真的像松鼠。
这么一想，程司尧忽然轻笑出声，那笑意很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还是让程司尧看起来收了那么一点锋芒。
周瑞安愣愣的抬起脸，嘴巴里塞的鼓鼓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确实懵懂又可爱。
惹得程司尧忍不住逗他，“你都吃了，我吃什么？”
“啊？”周瑞安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失策，一下子慌乱下来，“你还要吃吗？我这半边没吃过，可以给你。”
程司尧并不想吃，他肠胃不好，吃太多会给胃加重负担。
“不要了，你吃吧。”
程司尧意识到自己在笑，不动声色的收了笑脸，语气冰冷下来，听着就像是在嫌弃。
周瑞安也是识时务，“哦”了一声，就闭嘴继续吃他的粥。
一口刚吃完，他突然又怯生生的抬起脸，和程司尧说：“那我要不要再给你煮一份？”
程司尧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愣，很快移开了眼睛，“不用。”
周瑞安这下是真识趣了，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那碗粥。
凉拌菜他也没放过，程司尧停了筷子剩下的，都通通扫进了他的肚子里。
周瑞安第一反应是撑。撑得他肚皮都感觉要撑开了一样。
那种坠胀感，让周瑞安难受不已。
吃完了他想去洗碗，但程司尧让他放那儿，有人收拾。
周瑞安还想再“可是”一下，程司尧烦了，“你到底想不想滚？”
“……”
周瑞安愣了一下，很狗腿的说：“滚，绝对滚。”
他待在这儿，迟早被程司尧发现真相。
程司尧冷冷看他一眼，周瑞安缩了缩肩膀，默默的跟着程司尧出去，然后上车。
他又被程司尧指定坐在副驾驶，总觉得坐不安稳。
可能是从前坐的都是副驾驶，一下子有联想，心里不踏实。
程司尧把他带到了白家的小区门口，周瑞安要下车，程司尧突然说：“你电话呢？我要随时联系到你。”
“……我没有电话。”
如果有，他至少不用那么狼狈。
程司尧打量了一下他，没说话。
周瑞下了车，连站稳都没站稳，程司尧开车就直接开走。
没电话又不是他想的，一个冒充的白家大少爷，他不穿帮就已经很好了。
周瑞安叹了一口气，之前那个拦住他的保安，笑眯眯的和周瑞安打招呼。
弄得周瑞安有些尴尬和无措。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估计大早上就穿的这么正式的，也就是他头一个。
周瑞安扯了扯手腕上的蕾丝，有些破了，是程司尧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