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池说着说着自己开始流眼泪,眼巴巴望着一脸冷漠的杨楚航,“我想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我这么喜欢你,你看一看我吧…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总会喜欢我的。”
“如果你还拿我当你哥,把手给我解开!”
郁少池摇摇头,“解开了你会推开我,我不许,你不能推开我。”
郁少池从他怀里爬起来,“我对你的喜欢不是空穴来风,你仔细想想,一路走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你别说了!”
杨楚航酒气上头,燥热的感觉从郁少池贴上自己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消退过,口干舌燥甚至还想再喝一口水,可是他不想跟郁少池开口。
他盯着杨楚航的脸,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都不想错过,稍微有点异样就能刺痛他,越是痛,他越要反着来。
他要杨楚航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抓着杨楚航的衣领,指尖滑下来剥开扣子,一颗一颗往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呼出的热气交错又被收回去。
“楚航哥,你想不想要我?”郁少池的声音低沉,说出来话轻飘飘落到他耳朵里,像会蛊惑人,惹得脊背一阵发麻。
杨楚航越来越难受,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躲不开也逃不掉。
… …
… …
… 小 …
… 场 …
… 面 …
… …
… …
杨楚航睡梦中猛然惊醒,已经是第二天大早。他直接从床上躺坐起来,如他意料中的寸丝不挂,扭头身侧正是没醒的郁少池。
他几乎暴力地将被子扯开,身侧的人没什么反应,衣不蔽体缩成一团,身上遍布大大小小青紫,杨楚航跟着呼吸一窒。
他记得,郁少池皮肤很脆弱,下手刻意轻了也会夸张的红一片…
“郁少池!”
杨楚航忍着脾气才不至于大声吼出来。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浓烈的罪恶感侵袭他的大脑。
虽然是郁少池强迫在先,但后来发了疯欺负郁少池的人确确实实是自己……
郁少池睡眼蒙眬转过来,温顺得不像话,唇上的伤口结了痂,面色红得不自然,他是易病体质,一不小心就会发烧发热感冒。
杨楚航知道,但他没心情在乎这些,郁少池昨天的行为令他气愤,甚至到了极度反感的程度。
“楚航哥,你醒了。”郁少池动一下也痛,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皱了皱眉说什么。
他同样坐起来,面对杨楚航的恼怒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事实上,昨晚他在决定脱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果。他也一点都不怕,这不是后果,是彼此感情更进一步的前兆。
“我让你觉得恶心了吗?”郁少池的声音隐隐发虚,侧脸平静地看着他。
杨楚航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让我觉得非常的恶心,郁少池,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就不会和你有任何交集,我会避开你!”
郁少池眉心一蹙,却毫不在意道:“那怎么办,该怎么补救我们的关系?”看他的表情,郁少池笑了笑,认真问:“楚航哥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把我杀了?但我们就是睡了,你也有主动,也有你情我愿啊…”
杨楚航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二话不说就准备下床。郁少池眼疾手快拦住了,不知从哪里拿的一把小刀,交到他的手里,“如果你能舒服一点,想怎么样都行。”
他握着杨楚航的手,带着刀往自己的心口去。
“你他妈疯了!”鎤/木/兆/
杨楚航用力抽回手,郁少池也固执得不让他收回去,两人挣扎着倒在床上,刀在郁少池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口子,血珠子瞬间冒出来了。
郁少池只是眉头一皱,看都没多看一眼,笑着说:“有点痛,楚航哥有没有开心一点?”
血顺着那道口子沿着小臂一路往下,洁白的床单染了几滴。
“郁少池,我问你是不是疯了?”杨楚航暴力夺走小刀,往床底下一扔。郁少池连忙过来,抱着他,“这样也不行,那我认错好不好?”
所有的恶语被杨楚航强制堵在喉咙,郁少池根本不吃这一套,越暴躁他只会越极端。
他确实又发烧了,身上烫得很,心疼与气愤分了两级,最后被理智取代。
他把郁少池从身上撕下来,“我要去上班了。”
郁少池抓着他的手腕摇头,“对不起楚航哥,我以为这样能让你解气,你想在我身上划几刀都可以,别推开我,求你了。”眼泪簌簌往下淌,止不住一样,明明过激做错的是他,自己却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杨楚航有点看不懂他,也觉得无奈,叹了一口气,妥协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就像你说的,你情我愿睡一觉就睡了,结果是我对你依旧没有兴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郁律师?”
“…好,可以走。”郁少池眼泪淌了满脸,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听话地爬到床的另一侧,重新缩成一团。
杨楚航捡了地上的衣服穿好,头也不回往外走,没几步又退回来。他想起林阳说的话。
郁少池对自己狠,不吃不喝放任自己两天烧昏了也不愿联系任何人。他这股狠狠劲儿让人害怕,万一现在他走了,郁少池就这么躺着不动怎么办。
他折回来,心里五味杂陈,连着被子把人抱到客厅坐好。郁少池偷偷探出脑袋,藏在被子之下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杨楚航心肠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