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言挑了挑眉。
下一刻,颜慎语的声音幽幽响起:“倒是你,要是你不习惯,我找他们重新安排一下。”
“我会不习惯?”谢肆言轻嗤一声,当即便提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呃……”颜慎语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行李。
大话是放出去了,可是真的要睡一起吗?
谢肆言这个心机男,该不会趁机套路他,让他把持不住吧?到时候还反过来栽赃他……
不行,他可不能让谢肆言诡计得逞。
可是,可是万一他故意勾..引自己怎么办?对自己男朋友起反应,很正常吧?
“你和泳裤有仇?”一道戏谑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颜慎语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泳裤,而泳裤饱经他的折磨,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
颜慎语连忙松开泳裤,若无其事道:“新买的泳裤太硬了,我揉软一点穿。”
“这样?”谢肆言挑眉,明显不相信他这套说辞。
“就是这样!”
“那我帮你。”颜慎语还没反应过来,谢肆言就从他手中抢走泳裤,放进手里一通揉捏。
谢肆言的手,正握着他的泳裤……
他碰的是直接接触他皮肤的,那一层软软的布。这个认知让颜慎语莫名有些脸红,还没来得及制止,谢肆言就已经把泳裤递了过来。
“好了,”男人垂眸看他,视线正经得要命,“你现在可以换上了。”
“呃……”颜慎语把泳裤丢在身后,硬邦邦地说:“我现在又不换。”
谢肆言挑了挑眉,但也没再说些什么。
二人沉默地收拾着行李,不久后,颜慎语突然听到皮带咔哒一声响,抬头一看,谢肆言正背对着他换衣服。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弦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肩膀和脊柱。
见颜慎语看他,谢肆言递过一管防晒霜,说:“帮我涂一下?”
此时的谢肆言只穿着一条泳裤,头发蓬松,身材健壮挺拔。
颜慎语看了他一眼,接过防晒霜慢吞吞走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颜慎语红着脸颊逃出房间,深刻地觉得防晒霜真不是个好东西。
以及和谢肆言住在一起,是他今天做出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小颜,”见他下来,颜笙眼睛亮了亮,“怎么样?我特意给你们选的三楼的那间。”
颜慎语回想起刚才涂防晒霜时发生的事情,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你可真是我亲哥。”
颜笙没听出他话里的潜台词,还很开心地以为这是夸奖,拉着他在船上逛了一整圈。
此时游艇已经出海,海岸线逐渐远去,入目处皆是一片蔚蓝大海。
逛到二楼时,颜慎语看到了傅达和傅疏雨。
傅疏雨神色有些闪躲,傅达倒是笑着邀请他们玩游戏。颜慎语刚上船,还处于新奇阶段,暂时拒绝了傅达邀请。
直到下午他午睡起来,傅达再次向大家发出邀请,颜慎语这次同意了。他和傅达傅疏雨玩了一会牌,后来傅景然下来,又改为打麻将。
颜慎语牌技不好,牌运也很差,这几轮输了好多。
颜笙下来,颜慎语把位置让给了颜笙。没想到颜笙手气比他更臭,哪怕傅景然一直喂牌,依旧大把筹码哗啦啦地输出去。
到最后,颜笙一张脸由白变红,红得几乎能滴血。
“别紧张,”颜慎语拍了拍他肩膀,笃定道,“都说否极泰来,你现在都倒霉透了,等我上来大杀四方,很快就全都赢回来了。”
颜笙点了点头,让颜慎语替他上。
结果就是,颜慎语把最后一块筹码都输光了。
颜笙:“……”
“你们这牌技,故意输都输不到这种程度吧?”傅景然也是叹为观止,毕竟是他小舅子,傅景然也不好一直赢他,见谢肆言从楼梯上下来,建议道,“你让谢肆言替你玩,他打得特别好。”
颜慎语仰头看谢肆言,委屈巴巴的。
“怎么了?”谢肆言很自然在他旁边坐下。
颜慎语:“打牌,输了。”
“怎么这么惨?”谢肆言似乎笑了一下,又问,“输了多少?”
颜慎语:“全输了。”
这次换谢肆言上桌,否极泰来四个字在他身上呈现得淋漓尽致。到最后,谢肆言不仅把他输掉的赢回来了,甚至还几乎掏空了另外三家的筹码。
“你也太可怕了,”傅景然站了起来,“我不玩了。”
牌局散去,颜慎语带着谢肆言的战利品喜滋滋地回到房间。
傍晚时,游轮停在了一个荒岛附近。岛上没有建筑,只有高耸的礁石和幽深的海沟。但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珊瑚和鱼类都非常丰富,在潜水圈里相当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