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慎语拍了拍他肩膀,声音放得很轻:“嗯,这边有我。”
谢肆言搭乘直升飞机提前返程,顔慎语他们借助直升机的卫星电话叫了海上紧急救援队。
处理完这一切后,颜慎语划皮划艇回了游艇。
傅达这个大冤种,把颜笙和傅景然困在洞穴里就算了,甚至连接驳艇都给开走了,导致他现在必须手划。
皮划艇上,潜水向导划了半天水,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就这么回船上了吗?”
这次潜水真的是震惊了他。
他本来以为只是陪有钱人潜水,没想到见到了这么一场豪门风波,商界争斗。
再加上他作为半个嫌疑人,和傅达一起把傅景然和颜笙留在洞穴中,以至于他此案在开口都有些颤抖。
颜慎语扫了他一眼,幽幽道:“不然你潜水进去把他们两带出来?”
“呃……”
“或者你找到陆路,把他们两从山里带出来?”
“呃……”潜水向导:好的,我闭嘴。
回到游艇上后,颜慎语清点了一遍船上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一个通讯员消失了,应该就是傅达的人。
晚上还有一场硬仗,颜慎语让厨房准备晚餐,自己上楼去洗了个澡。
等他洗完澡下来,傅疏雨依旧坐在甲板上,双眼大而无神,仿佛一只丢了魂的洋娃娃。
颜慎语让服务员给他端了盘吃的,他看也不看,只是对着大海出神。
颜慎语端着碗粉在他旁边坐下,随口道:“你要靠着饿死报复傅达吗?”
傅疏雨缓慢转头看了他一眼,又什么也不说,重新把脑袋转了回去。
颜慎语没再说话,端着碗在旁边嗦粉。
他不知道他两的具体情况,但透过今天下午的对话,隐约能猜到傅疏雨和傅达搞在了一起,但又被傅达丢下了。
但傅疏雨不是喜欢谢肆言吗?怎么又和傅达不清不楚的?
难道这就是交易的代价?
可既然是交易,傅疏雨怎么又这么低落?难道是在不知不觉中动了心?
好乱。
颜慎语摇摇头,决定放过自己,不再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他中午揣着事儿没吃饱,经过一下午的斗智斗勇,到了晚上人已经饿得不行,一碗粉很快就消灭了一大半。
“好臭,”傅疏雨被熏得受不了,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吃的什么?”
“螺蛳粉。”
“谁会在游艇上吃螺蛳粉啊?”
“我会?”
“呃……”傅疏雨本来emo得不行,偏偏颜慎语还要端着碗螺蛳粉攻击他。被风一吹,这个霸道的味道瞬间称霸了整个游艇,瞬间把他这个跨国恋变成了乡村爱情故事。
傅疏雨退无可退,终于愤怒地喊了起来:“不许吃螺蛳粉了!再吃我就把你丢海里!”
颜慎语根本不听,反而故意端着碗走到他旁边,发出很大的嗦粉声。
傅疏雨对嗦粉声音敏感,一听就浑身都在抖。他躲得越凶,颜慎语反而欺负得他越凶。
“你好烦,”傅疏雨无处可躲,忍不住哭了出来,“傅达欺负我就算了,连你都要欺负我!”
颜慎语沉默片刻,然后他把碗放了回去,这次他没有嗦粉了,他端了杯饮料坐在傅疏雨旁边,吸管吸得哗啦啦的。
傅疏雨:“……”
“虽然有点儿冒昧,”颜慎语幽幽道,“但我应该还不至于和傅达沦为一种水平吧?”
傅疏雨吸了吸鼻子,冷冷道:“我还觉得你水平不如他呢。”
“得,看来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颜慎语站了起来,“那我不管闲事了,您自个儿emo去吧。”
他转身离开,刚走出一步就发现动不了了。颜慎语低头一看,发现傅疏雨拉住了他的衣摆。
“不、不许走!”傅疏雨红着眼睛看他,语气却依旧趾高气扬,“你刚才这么讨厌,我罚你坐在这里陪我!”
颜慎语静静地看了他两秒,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傅疏雨往他这边挪了挪,始终没有放开他花衬衫的衣角。过了好久才幽幽道:“我没有和傅达睡过,只是亲了几次而已。”
“咳……”这个消息太过劲爆,颜慎语直接被苏打水呛了一下。
他有些尴尬地挪了挪屁股,本来想说点儿什么,但最后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保持了沉默。
好再傅疏雨也并不一定要他回应,一个人坐在旁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自以为和我亲过几次,就在心里给我乱贴上标签,凭什么啊?”傅疏雨叫了起来,“他根本就不了解我,有什么资格说我思想平庸?”
“说到底,高高在上的人是他才对吧?自以为高人一等,随意评判别人的外貌和想法。他看不起我,可他自己不也享受着傅家给予的一切?如果傅家没有收养他,他又有今天的成绩吗?结果一转身竟然来鄙视我了?”
“甚至还说我只有美貌值钱,思想一文不值,谁给他的脸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