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白有些好笑地看着江水云,一张桌上四个人,他们三个一伙,都打江水云呗?
江水云适时可怜兮兮地看向易瑾白,成功把易瑾白逗笑,易瑾白拍了拍江水云的手,“放心,我护你。”
另一边的徐绪纵观全场,作为最快上手麻将的人,她一拍脑门,“我天呢,这麻将可让你们打明白了。”
傅显一向严肃的脸上也浮现出笑意,“不如我们也拉帮结派?”
“好啊!”
徐绪一挑眉,和傅显同样没安好心的眼神同时看向另外的沈云逸和雷雨,让连规则都还没摸清正焦头烂额的俩人顿时心凉半截,彼此对视一眼,另半截也凉了。
这一桌强强联手虐菜,江水云和易瑾白那一桌堪称大乱炖,四人打得头昏脑胀,乱七八糟,差点把麻将打成全武行。
屋外银装素裹,大雪飞扬,屋内炉火正旺,暖意融融,麻将打累了,就一起包点饺子喝点茶,谁包的饺子谁自己吃,吃不了的打包带走回家吃,除了傅显和徐绪以外,那一个个包得惨不忍睹,江水云和易瑾白可是甚是嫌弃,放锅里一煮,饺子皮和饺子馅立马分头行动,锅一开,那就是一锅肉馅面皮汤。
不过俗话说得好,母不嫌子丑,好歹也是自己辛勤劳动的成果,几人倒是还吃得挺香,临走真的打包了个干净。
送走所有人,天色也已经快黑了,几人临走前也都打扫好了卫生,并没有什么乱的,江水云和易瑾白一起缩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看了一部电影,又一起看了春晚跨年,凌晨的钟声敲响时,两人接吻。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异口同声,她们给彼此送上新的一年里第一个祝福,又给对方准备了压岁钱红包,以前有或没有的一切,她们从今往后都会给对方补上。
再睁眼,就是新年来。
通话结束,江水云揽着易瑾白,“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去新年旅游?”
“不想去,好冷,”易瑾白缩在江水云怀中,天气冷了,她就不太想动弹,“等夏天吧。”
“好。”
江水云应了下来。
江水云和易瑾白的婚后生活很简单,俩人都是深居简出,几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连网上关于她们的舆论都少了很多,不过江水云的那张脸已经印在了教科书上,易瑾白的名字也经常出现在各种国际音乐会上,或许少有人在提起,但却永远被人记住。
直到两人大婚五周年的当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出现,江水云即将成立一个公益基金会,顿时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
这也是江水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她和易瑾白不打算要孩子,以后也不会有收养的念头之类的,那以后这些财产该怎么办?
江水云不想自己在老年的时候还在为这件事操心,所以趁着现在,在她真正退休之前,给所有的一切都安排一个好去处。
来之于民,用之于民,江水云手中握着的是绝大部分全息技术的专利,每年她就算什么都不做,那也是一笔富可敌国的惊人数字,再加上专业团队的运作,钱滚钱,钱生钱,现在别说别人不知道江水云到底有多少钱,就是江水云自己都不知道。
江水云每年都会抽出其中的一部分,回馈国家与社会,更在海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而现在,她要做的是,成立一个全息公益基金会,全部用于各种科技的研发,基金会会有专人进行管理,在基金会的赞助下,成功的研发获利一部分将会反馈给基金会,就这样一代哺育一代,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基金会的资金有多雄厚,不用想也知道,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基金会上,但是,让所有人震惊的消息还不止这一个。
江水云好像是要清仓一样,基金会只是个开始,之后还投资设立了国内最高水平的音乐大奖,以江白命名的全球最大全息游戏赛事,还有各种各样,从大众到小众,从全民到指定人群等等一系列的投资计划,而这些投资最后的收益又将全部投入到社会建设和易瑾白的慈善行动中,形成一整个循环。
易瑾白同样和江水云一起在行动,但是两个人的方向是不同的,易瑾白设立的慈善基金会,更多的是奉行幼有所学,老有所养的帮扶理念,包括对一些弱势群体的保护,提供各方面的援助,并且积极为Omega走出家庭,融入社会和职场接纳做出贡献。
和江水云的轰轰烈烈不同,易瑾白做的这些事情更像是润物细无声,几乎很少看到报道,她只是在很低调地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完全没有盈利,也不求回报,只是在每一个城市,都逐渐能看到一个白云的标志,无处不在,让无数苦苦挣扎,求生无门的人看到希望。
江水云的投资用于突破人类的上限,探索更高的领域,易瑾白的慈善为在这个飞速发展的社会掉队的人兜底,孕育新的希望,当然,这些在江水云和易瑾白百年之后,都将归于国家,然后会有人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帮助更多的人。
在全世界都密切关注着江水云做的这些事情的时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蔚蓝的天空下,江水云手握缰绳,在一匹纯黑色的马上压低身体,快速驰骋,肆意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天地无限宽阔广大。
“哦吼,”江水云脸上带着笑意,跑了一圈回来,勒紧缰绳停在了搭起的棚子前,弯腰看着正在跟当地人认真学马头琴的易瑾白,“姐姐带你溜一圈?”
“等会,”易瑾白同样笑着抬头,看了她一眼,“我马上就会了。”
“我家瑾白就是厉害,什么乐器都能上手就会,”江水云利落地翻身下马,从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等着,“对了,雷雨和徐绪她们马上就来,云逸那家伙刚给我打完电话,说他也要来,但是傅显不乐意帮他看公司,俩人正讨价还价呢。”
“是吗?那可就热闹了,”易瑾白有些期待,“说起来这都几年了?我还以为雷少尉和沈总能成,结果傅总和徐小姐都快订婚了,他们俩还没影呢?”
“别提了,恋爱这事上沈云逸就是个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看见雷雨就吓得想跑,结果跑了又后悔,不像傅显,一声没吭,啪,请柬都送来了。”
江水云调侃着几人,“都老大不小了,还扭捏得跟十几岁的娃娃一样,活该他单身。”
“教授也会在人背后说人坏话?”
雷雨和徐绪从棚子后面走来,徐绪也难得穿了一身黑色的工装,带着黑色墨镜,美艳还带着酷飒,旁边的雷雨一身迷彩,高马尾更显得利落,只是明显听到了江水云和徐绪的打趣,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脸上有点红。
“没事,我可以当他面说,”江水云也不心虚,转过身看着俩人,“来得挺快啊?”
“要不是教授你交代得事太多,我们本来可以来得更快,”徐绪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易小姐又在学新东西了?易小姐之前那一段展示了六十四样乐器,一人顶一个乐团的视频还没放出去呢,这让别人怎么活啊?”
“活到老,学到老,每一样都有不同的感受,看见就忍不住手痒。”
易瑾白试着弹了一下,“其实会的样数多也没什么用,客观原因时间有限,水平就很差了。”
“但凡易小姐有点教授的不谦虚呢?这叫水平差?我都要以为是反话了。”
几人说了一会,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易瑾白的演奏。
宽广的草原,奔跑的马匹,配上马头琴独有的苍茫感,适配度拉满,一瞬间就让人彻底沉醉其中,心中豁然开朗。
在一首曲子结束的时候,远处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卷起尘土,由远及近,直到停在她们面前,沈云逸的脑袋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惊喜!!”
一起开车来的傅显都没理会越活越回去了的沈云逸,从车上下来进了棚子里,“大小姐,易小姐,好久不见。”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到了?”江水云看着俩人,拿出自己的手机,“你俩真行啊,学会一起坑我了,那我手机做定位呢?”
“这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吗?”沈云逸发现没人被他们惊喜到,摸了摸鼻子老实下车,没有空的椅子了,他左右溜达一圈,看着已经在徐绪身后站定的傅显,还是没胆子去找雷雨,溜溜达达站在了江水云身后。
“装得还挺像,还说你们俩在讨价还价,戏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