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比她要高出许多，声音从头顶传来。柏清枳听到他的声音，仍忍不住瑟缩，抬手召唤小橙过来，摸索过牵引绳，仿佛只有这样才有一些安全感，“我不再恨你了，我不能看你死。小城为了我的命牺牲了自己，我也仍然活到了现在。哪怕为了这些重要之人的努力不白费，我们也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陆厉冥沉默良久，突然开口，却并没有接着她的话，“你的问题得到解答了吗？”
“得到了，”柏清枳淡淡笑了笑，“我应该把那些回答录下来，好在你骂人时拿出来放。”
陆厉冥侧着脸盯着她，没有错开一点视线，可她却不再会回头应自己的目光，“好。”
“什么？”
“我答应你，去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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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私人医院深夜入住一位**oss，众人纷纷被从梦中唤醒，随时待命听凭候遣。
柏清枳没有随着陆厉冥一起去医院，她听到自己的答案本已经足够，劝告陆厉冥去医院尽早治疗，她已经算仁至义尽。转身去了她曾经待过的监狱。自从前些年一别，她也有许久没见到金咎尘了。
到了监狱门口，她礼貌地对警卫说：“请问，可以叫一下金咎尘，金医生出来吗？”
警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嘟嘟囔囔地按了下铃，“一个瘸子，怎么还有那么多女人来探望？”
瘸子？
柏清枳愣了，怎么会这样？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金咎尘从里面走出来，柏清枳仔细辨认着声音，的确有只脚始终步子轻一些。金咎尘出来一眼看到她，几步上前扶她坐在警卫室里，“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a市问一些问题，正好过来看看你。我们也有许久没见了，你的腿，怎么了？”
金咎尘苦笑一声，道：“陆厉冥干的。我因为救你，还算是得了个好结局。其他的金家人，金咎煜死无全尸。”
柏清枳呼吸一滞，这才注意到金咎尘的声音格外喑哑，再没有当年痞气的音色。
他变了许多。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金咎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样许久过去，所有人都被困在这样，来往去留都不得自己心意。
“那时候，的确是陆厉冥让我去接你和小城，算是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后来半路车被截下来，他们抓走了你，却要伪造成车祸的模样造假，幸好陆厉冥救了我。后来，陆厉冥破解了绑匪的位置，让我带着雇佣兵一起去救你”
原来是这样。
他究竟为自己付出了什么？在这无数次的挽回中，她付出的是自己，而陆厉冥付出的却是拯救她的能力。
柏清枳猛然站起身，“我要回陆厉冥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