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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2)

左轻越慢慢松开手,刺客几乎是立即转过身,偏头呛咳起来,还好他伤愈合的差不多,否则这样呛咳,恐怕又要一病不起。

方才还干涩的嘴唇如今红润光泽,带着潮湿的水汽,他呛咳不停,眼眸微润,脖颈都红了起来,瞧上去有些可怜。

左轻越兴致不错,没有去在意松垮的衣裳,只是简单的拢了拢,便纡尊降贵的弯下腰,替刺客抚了抚背。

等到仇雁归慢慢停下,混沌的意识也慢慢清晰起来,一瞬间他的脸色极为复杂,偏开头轻轻抽了口气。

嘴唇传来火辣辣的疼,仇雁归整个人都滚烫起来,他没敢去看少主的脸色,逃避的保持着背对着少主的姿势没动。

身后却突然贴上来一个微凉的躯体,左轻越从背后抱住刺客,仇雁归身体紧绷,下意识挺直了身体。

左轻越的手顺着他的小腹上滑,像是游走在他身上的毒蛇,攀上了仇雁归的脖颈,他贴在刺客的耳边,低声道,“躲什么?”

左轻越手上的力道在不断收紧,像是警告,又像是无处宣泄的占有欲,仇雁归的脖子被迫后仰,听到了少主含笑却令人颤栗语气,“今日只不过是让你适应一下。”

刺客喉结滚动,口腔内的异物感似乎还残留着,他闻言呼吸一窒,但不等他多想,束缚感便消失了,他下意识回过头。

左轻越慢条斯理的理好衣裳,眼尾的红渐渐恢复如初,变回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苗疆少主,他看了一眼刺客,淡淡道,“走了。”

言罢,他抬步欲走,衣袖却被人很轻的扯了一下。

左轻越挑了挑眉,回头。

刺客垂着头令人瞧不清脸上的神情,他声音很轻,莫名有种乖顺的感觉,嗓音带着哑道,“您还会来吗?”

左轻越动作一顿,眼中极快的闪过微怔的情绪,很快又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

只是那笑里并没有多少情绪。

他奖赏似的揉了揉刺客的脑袋,漫不经心的开口。

“当然会啊,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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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嘘,都小声点。

少主抱住雁归,邪魅一笑。

(ps:少主对雁归是特殊的,爱意也并不比雁归少,只是有些偏执啦。

第43章 戳穿

狱宫里寂静无声,此类环境原本是刺客最熟悉的,可或许是那明艳如旭日的身影曾经造访过,当一切安静下来时,刺客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本不该属于他的情绪。

——依赖和不安。

仇雁归收回定格在狱宫大门方向的视线,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刺痛的薄唇,紧张和兴奋随着少主的离开而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自我厌弃和酸涩。

被囚在这狱宫,没有江湖上的阴谋诡计,仇家追杀,也没有人生百态,喧闹熙攘,黑衣换成了白裳,从不离身的佩剑不知所踪,少主留给他的信物也消失不见,他的眼里只剩下灰扑破败的狱宫,以及他此生难忘的身影。

他像是真的忘记了自己是谁,自甘堕落的成为了一个供人取乐欣赏的……玩物。

他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却骤然摸了个空,仇雁归愣了愣,慢慢垂下手。

三年来他一直藏在腰间的银铃也不见了,那时他明知这铃不会响。

但仇雁归还是会下意识的晃一晃,总觉得或许下一刻,它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后来,他想少主的时候,就会和它说说话,然后拿在手里一下又一下的晃着,银铃在光下熠熠生辉,给了他一种自己还在少主身边的错觉。

此刻狱宫里黯然无光,刺客也没有银铃,但他的手慢慢扯住一截玄铁。

轻轻晃了晃。

——

如今的“不语阁”不再是当初只能藏匿于暗处缩头缩尾的势力,冯东野心勃勃,是位耐心十足的猎人。

他忍辱负重多年,终于有朝一日东山再起,自然不愿放过任何机会,冯东深知“物尽其用”,他在各个小门派间埋下种子,而后一点点蚕食吞并。

随着势力扩散,他开始朝更好的宗门下手,但好在如今的三大宗并没有坐视不理,这些年双方也一直暗中牵制较劲。

但近日的局势略有变动。

以阴毒狠辣著称的苗疆向来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只要别不长眼的前去招惹,一般也不会引来祸端。

但“吞云阁”出手了,原本三宗恐引起江湖纷争,只是遏制着,但苗疆突然朝“不语阁”发难,嚣张的表明态度,这是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轻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吞云阁内,齐晟顾不上喝茶,掀起衣袍坐在左轻越对面担忧的看着他。

这些年“不语阁”虽然居心不良,但从不敢明面上对上苗疆,轻越如此行径,相当于逼迫冯东与他为敌,将两派恩怨明明白白的甩到众人眼前。

“魏疏一派的走狗也敢在我面前叫嚣,野心倒是不小。”左轻越眯了眯眼,嗤笑一声,“给点教训罢了。”

齐晟没出声,盯着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点郑重的意味,“轻越,你与你那刺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虽说人在剑宗,但轻越没有防他,苗疆的风吹草动他自然清楚。

三年前轻越重伤,齐晟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至今都难忘他那时的模样,自轻越夺得苗疆后,齐晟再也没见过他如此狼狈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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