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流的理智和冷静在陈垠一次又一次的撩拨中溃堤,接下来要进行的一切都被推后,他将人抱到沙发上,再不犹豫地扯开他的衣服。
......
盛长流先替陈垠满足了他最后一个愿望。
结束的时候是凌晨两点,盛长流穿了裤子去做饭,这是他打算送给陈垠的其中一个生日礼物,硬生生被陈垠推后了好几个小时。
陈垠还光着躺在沙发上,盖着一层毯子,他饿坏了,只得伸手去够蛋糕,拿了刀一层一层剐奶油吃。
盛长流很快烧好了饭菜,陈垠简单洗了个澡便穿着浴衣和盛长流面对面坐在了餐桌边,一顿饭吃得很快,陈垠咕噜咕噜两碗饭下去才想起来夸菜好吃:“我真的太饿了,你手艺真好,要不跟我爸干厨子吧?”
盛长流也在吃饭:“干厨子?”
“是啊,厨子这行越老越香,我爸说等他再老点干不动私家菜就专门去给人烧席,到时候就需要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干体力活。”陈垠又开始乱诌。
盛长流抬眼看他,陈垠浴衣敞开的胸口处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他轻飘飘地婉拒:“我的体力活只想用在你身上。”
陈垠的脸猛地一红,套用了盛长流的话:“你害不害臊?”
“不害臊,快吃,还饿的话我继续喂你。”这话白痴都能听出歧义,因为就在两个小时前的沙发上,盛长流还特别流氓地逼着怀中的陈垠说“饿饿”......
“饱死了都!”陈垠放了筷子,瞪了眼盛长流,起身小步小步地朝卧室走。
盛长流洗完澡回房间后陈垠已经快睡着了,盛长流躺到他身边,叫了他一声:“陈垠。”语气听着心思有些沉。
“唔?”陈垠吃力地睁开眼:“怎么了?”
盛长流低头望着陈垠,和他对视良久后,用很轻的声音不确定地问:“我们还会分手吗?”
盛长流终于提起这个话题,再不说他怕自己会一直焦虑而患得患失。
陈垠眨了眨眼,片刻朝他摇头,而后陈垠伸出自己的手,五根修长漂亮的手指举在空中。
“盛长流不喜欢我。”陈垠将大拇指收起。
“盛长流喜欢我,但是以后还要跟女生结婚。”陈垠将食指收起。
“盛长流喜欢我,但是我比不上盛长流未来会拥有的东西。”陈垠收起中指。
“盛长流喜欢我,但他管不住下半身出轨了。”陈垠收起无名指。
“盛长流喜欢我,但他活很烂。”陈垠收起小指。
一堆话说得陈垠口干舌燥,他睡眼惺忪地看向盛长流,把拳头举给他看:“分手的原因都在这里了。”
盛长流握住陈垠的拳头,关了灯搂住陈垠:“那上一次,是因为第几根手分的手?”
“自己想。”陈垠背朝盛长流,不爱回答他。
“小指。”盛长流随了陈垠,开始胡说八道。
“放屁,上次都没上过床。”陈垠忍不住纠正。
“无名指。”盛长流继续猜。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别的帅哥愿意跟你睡觉吗?”
“那就是另外三根手指了。”盛长流分开陈垠的拳头,和他十指相扣。
陈垠不说话了,半晌语气透些委屈道:“知道就好。”
盛长流环住陈垠的腰,这种拥抱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单纯而亲昵,盛长流轻轻在陈垠耳边说了句:“对不起。”
陈垠闭着眼,很快回他:“没关系。”
“我这十几年的人生一直很糟糕。”盛长流轻喃:“除了你,陈垠。”
陈垠没说话,他只侧过头,贴了贴盛长流的脸。
“我不太会表达喜欢。”良久,盛长流忽然说:“我在英国的时候报了这方面的课,但作用不大。”
盛长流猜测过,是自己的冷淡和疏离把陈垠推得越来越远,但他从出生起就从未有过这样亲密关系的练习,连在亲生父母面前,他的微笑和说辞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他伪装了十几年,这种算计早已成为了习惯。
尽管他知道自己喜欢陈垠、陈垠靠近自己的时候心脏会发热、他会盯着他忘了时间,可他无法那样敞然地朝他微笑、向他炽烈地表达爱意。
“可是我很喜欢你,陈垠。”盛长流搂紧陈垠,用最朴素的语言向他表白。
陈垠转过身,眼睛含笑地看着踟蹰不安的盛长流:“你知道你这十几年为什么会很糟糕吗?”
“因为你这是在渡劫。”陈垠没给盛长流回答的机会:“否则怎么会遇到我这个善良又喜欢你的大帅哥呢?”
盛长流眼尾弯起来,陈垠朝他抬下巴:“你说是不是?”
“是。”盛长流凑近亲了下陈垠的嘴唇,一颗紧张不安的心缓缓落回原处。
“所以以后不要担心了,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手,有了我之后你会越来越幸福,自信一点。”陈垠豪言壮语滔滔不绝。
“嗯。”盛长流看着扬着眉自信到没边的陈垠笑,心脏几乎被填满。
“我就是你的回魂丹。”玄幻小说重度爱好者陈垠越说越兴奋:“不不不,还是穿云箭吧,穿云箭厉害一点。”
盛长流:......他倾身上前吻住陈垠,让他安静下来,等人被吻得面红耳赤后,盛长流关了房间里的最后一盏灯,伴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你是我的城池。”
“城池...什么法宝...”陈垠嘟哝。
盛长流没再说话,贴着陈垠的胸膛闭上眼睛。
你是我年少遍野的废墟中,唯一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