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在时寻胸前蹭来蹭去,蹭得人发痒,时寻伸手顺了一下小柴的毛:“‘然后’在家里,您平时清扫起来也麻烦了不少吧?”
“现在看来还行。”阿姨解释道,“小家伙这个礼拜才接过来,除了皮一点,其他都还好。”
时寻略微反应了一下。
这个礼拜才带过来的话,那会不会是专门给他养的?
时寻不确定这个想法有几分是真的,只敢浅浅地脑补了一点便快速收回。
阿姨带着他走到阳台边,满眼的浅紫侵占了他的视野。
七八盆花束整齐地前后排列,花瓣相互交叠,簇拥着迎接新鲜的阳光。
柔和的色彩从花瓣的边缘向内扩散,浓郁渐渐化开,像是散在水里,如裙带般铺开。
时寻觉得这种花很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是洋桔梗,现在正值花期。”阿姨说,“这种花柏先生养了很多年,应该是很喜欢。”
“喜欢这种花吗……”
时寻默念着,却对此毫无印象。
他们毕竟这么长时间没相处过,柏沉故的性格都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有些他不知道的新习惯也实属正常。
时寻默默压下心里冒出头的那点失落,打量起墙面上左右对称的两张照片。
阿姨顺着他的视线介绍着:“有一年这些花开得特别好,柏先生拍了几张照片,就裱起来挂在了墙上。”
时寻盯着照片出神了好一阵,才想起阿姨还站在一旁陪着,忙叫阿姨先回家休息。
人离开后,时寻长舒了一口气。
他从阳台前的花团锦簇间抽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小柴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跳到了他腿上。
柏沉故不在家,时寻不想空等。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回宿舍带点生活用品回来。
给柏沉故发了条消息后,时寻准备回学校。
他放下拿了一路的证件,端正地摆在茶几上。
刚走到门口,他又原路折返,把证件重新揣回了怀里。
和小柴告别后,他离开了小区。
其实,避婚在酒店住的这三个月,时寻没怎么带东西出去,早就习惯了精简生活。
他在宿舍里收拾了一圈,也没塞满半个行李箱。
带好东西,他还是没等到柏沉故的回信。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他就重新回到了柏沉故家里。
望着手里的箱子,时寻才猛地想起自己忘了问阿姨他该歇在哪间房里。
来之前他也没想这么多,但现在这里单是卧室就三间,他是该随便选一间,还是……和柏沉故睡一间啊?
就在他纠结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连振几声。
一定是柏沉故回消息了!
时寻满心欢喜地抄起手机,等待他的却是家里那些令人无语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