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了吗?昨天那例肝移植做供肝摘除的是柏沉故。”
“关系户果然不一般,他资历这么浅,这种难度的手术这么快就让他上手,还真不怕出问题。”
钟予章还没走到办公室,就被走廊里的闲言碎语吵到了耳朵。
他半分情面也没留,直接开口怼道:“你们一大早就吃柠檬,也不怕胃穿孔,柏沉故一天到晚泡在医院不回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攀比?不是我说,你们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那手术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谁敢下刀?”
说闲话的其中一人反过来对钟予章阴阳怪气道:“你也不用在这儿维护他,明年人家就能考上副主任医师,到时候你们科室要是聘了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你的位置了,钟医生。”
钟予章满不在乎地笑道:“那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能不能聘上都好说,但某些只会酸别人又不肯上进的人定然是聘不上的。”
“钟予章。”
柏沉故的呼唤从身后传来,钟予章不再与他们争辩,翻了个白眼就离开了。
看柏沉故站的位置,他应当是什么都听见了。
但他却只字未提,转手把优盘递给钟予章:“昨天沈院的手术视频资料。”
钟予章嘿嘿一笑:“也就只有你这么想着我,谢了。”
惶急的手机铃声在两人之间响起。
柏沉故向钟予章点头致意,向一旁走去。
柏母的声音迷糊地传过来:“儿子,你大半夜给我发的微信什么意思啊?他们胁迫小寻做什么了?”
柏沉故没多解释,只是说:“您代为转达一下就好。”
柏母顿了顿:“我觉得不对劲。”
通话旋即终止,柏母转头看向正在泡茶的管家:“哎,老许,小沉和小寻最近怎么样了?”
管家放下手中的茶壶,不紧不慢道:“两个孩子已经登记结婚了。”
柏母震惊地瞪大双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
她向前移动身子:“都结婚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啊?”
老许悠闲地站定,说道:“是您说无需再汇报他们的近况,您说自己不想和时家的疯婆娘一样,像个变态似的监视他们的动向。”
这话耳熟,她好像确实说过。
沈母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从通话记录里回拨了柏沉故的电话。
她不悦道:“行啊你,还拿我当妈吗?结婚这么大事到现在都没和我说一句啊?”
柏沉故的回应却很淡定:“没记错的话,这婚事是您张罗的,从头到尾您都知情。”
再度被有理有据地噎回来,柏母觉得气不顺,抱怨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除了气我就不会别的。”
她捻算着时间:“马上就十月一了吧,带我们小寻回来一趟,别说什么没有假,就是串休也给我弄出几天假期来。你不用不同意,你不同意我就打电话给老沈,问问他为什么苛待我的宝贝儿子。”
“……”柏沉故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