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柏沉故正衣着齐整地坐在椅子上,原本铺在地上的被子不知所踪,只留下一片干净的空旷。
时寻不知道昨晚啼笑皆非的后半夜柏沉故都干了什么,更不敢和他搭话。
尤其是想起昨晚柏沉故想活拆了他的表情,他到现在还有点后怕。
以后还是得稍微注意点,也不能搞得太过火。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平静,柏沉故从椅子上起身开门。
时寻是闭眼也不是,睁眼也不是。
柏妈妈站在门口,等柏沉故打开了门才问道:“宝贝们要吃早饭吗?”
边说还边从门缝向内瞟着。
柏沉故挡住母亲:“走吧。”
“?”柏母疑惑,“小寻呢,他不吃了?”
柏沉故身子不动:“他洗漱完就出来。”
接着便带着柏母离开了房门口。
时寻松了一口气。
他从床上扭起身,拉开身上层层缠绕的被子,走进浴室。
打开水龙头,昨晚旖旎的记忆便自动在脑中播放,扰乱着时寻的思绪。
但他没工夫多想,囫囵着洗漱好,匆忙换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柏母和柏沉故正坐在桌前等他吃饭。
看见满桌子十几样清淡不腻的早餐,时寻愣了一下。
柏妈妈居然还记得昨天他随口一说的术后忌口,还特意给他准备了这么多选择。
见人迟迟不落座,柏母对他招了招手:“快坐下啊小寻,昨天晚上休息得好吗?”
提到昨晚,时寻的思绪瞬间凝滞,他瞥了眼身旁一言不发的柏沉故,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柏母端了杯茶送到她面前,“你这刚回来,北池的气候太干,喝点去火茶好。”
时寻的手还没碰到茶杯,就被柏沉故当场截胡。
柏沉故端起凉茶,一杯到底。
柏母一愣,旋即“啧”了一声:“想喝就说话,怎么还上手抢小寻的呢?”
她一把抢回柏沉故手里的杯子,对时寻道:“等会儿啊,阿姨再给你泡一杯。”
时寻怯怯地看向柏沉故,这才发现他的嘴角泛着异常的红。
他正好借势搭话道:“你嘴角怎么了?好像有点溃疡。”
柏沉故睨视过来,脸上的不悦直接摆在了明面上:“你说呢?”
时寻心里咯噔一声。
糟糕,柏沉故好像真的气得不轻,这要是一直这样,那相处起来也太折寿了。
时寻连忙对昨晚发生的事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不偷看你洗澡就是了。”
柏沉故撩起眼皮,轻哂一声:“你也知道自己是偷看?”
时寻窘迫一笑,但也不避讳于承认自己的行径:“好像是有那么一丢丢明目张胆,但那不也是因为你身材——”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