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浑身僵硬,脖子灌了蜡似的固定住,只有眼睫随着他几近闭塞的呼吸轻轻颤动。
他哽着声音:“你——”
“有人在看。”柏沉故道,“大概是看出我们的关系不太对劲,跟过来探虚实的。”
柏沉故的声音落入耳中,时寻微微醒神,他偏移视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母亲。
柏沉故垂下眼睫,视线定在他的嘴唇上,缓慢靠近。
眼前的场景和年少时无数次的启蒙梦境相重叠,剥开内里掩藏的青涩悸动。
时寻明知道柏沉故在做戏,身子还是不自觉地向后缩动了一下。
柏沉故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轻声道:“别动,我不会亲你,只是做给她看。”
心跳揪在胸口,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攥满不放,拉扯得他难受。
柏沉故停止前移,将贴不贴的距离死死锁住时寻的渴望。
他紧盯着柏沉故的薄唇,视线擦过对方唇峰上细小的绒毛。
柏沉故的唇色生得很淡,只有接吻后才会看见那抹冷淡的颜色少许加深。
而他只要动一下,就能碰到那瓣唇。
时寻用力吞咽,喉结结实地滚动一圈。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扬起下巴,不再犹豫地贴住柏沉故送上门的唇。
柏沉故半阖的眼皮在震惊中掀起,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时寻,肩颈的线条也陡然绷紧。
他没躲,事实上,这种情况下他也躲不了。
时寻的舌尖微动,大胆从他唇缝间舔过。
柏沉故背脊一颤。
“给点回应呗,要是只有我在动,她可看不出来你想护我。”
他贴着柏沉故的唇肉说话,声音带来的震动顺着知觉四散,精准地击打在柏沉故克制的神经上。
“帮人帮到——”
时寻嘴里囫囵的话顷刻间消音。
搭在他颈项上的手摩擦向后,不由分说地托起他的后颈。
时寻被迫仰头,承受着意料之外的深吻。
与其说那是吻,不如说是在毫无章法地啃咬,每一下都试图在交缠间宣泄出积压的热望。
柏沉故的舌尖从时寻的齿间挤进,浓郁的薄荷味倒灌进他的口腔,粘稠地翻搅着灼热与冰凉。
时寻的大脑超负荷地加速心跳,分不出多余的空闲照顾别处,他被亲得双腿泛软,身体失力地贴在柏沉故身上。
他胡乱扯动着对方的衣襟,寻找新的支撑点。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柏沉故下移手掌,适时地托住了他的腰身。
混乱的呼吸交汇,柏沉故略微抽身:“走了吗?”
时寻随意扫了一眼,喘息着摇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