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戛然而止。
时寻缓缓吐出一口气,回想着他手术后的这段日子。
柏沉故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虽然不多,但每次对方吃的饭菜都和他一样清淡,从来没在他面前吃过一次他不能吃的餐食。
就连刚刚喝东西之前,也是先给他尝了一口,难道这些都只是因为当年随口一说的话吗?
往昔的记忆上头,时寻嘴上就没遮没拦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不会是也喜欢我吧?”
放肆的话一说完,时寻就后悔了。
他想岔过这个话题,柏沉故却走到了他身边。
时寻抬眼与他对视。
迷离的眼神与淡淡的酒气交织,提示着一切异常。
时寻愣怔地捞起旁边喝空的玻璃瓶轻嗅,酒味立刻灌满了鼻腔。
他惆怅地闭了闭眼,怪不得柏沉故举止怪异,原来是喝多了。
天呐,他一直在和一个醉鬼说什么?
柏沉故缓缓俯下身,问时寻:“你问我什么?”
时寻摇头:“我没问。”
柏沉故却不依不饶地捧着他的脸追问道:“你刚才问我什么了?”
看着柏沉故断片的状态,时寻干脆自暴自弃地回了话:“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柏沉故不说话,眸光轻轻下移。
好吧,就算喝多了也照样会哑巴。
时寻并不意外地别开眼,一抹柔软却扫过了他的唇瓣。
轻吻一触即分。
时寻讷滞地眨眨眼:“柏沉故,你亲我了,你知道吗?”
时间空了几息。
柏沉故喉结滚动,尝蜜似的舔动自己的嘴唇。
“甜的。”
接着,毫无征兆地一吻又落,彻底封住了时寻的唇舌。
小跑赶来,讨点海星~
40.“还想咬坏我?”
客厅里的电子时钟翻过最后一页,宣告着明日的来临。
柏沉故的手掌挤压着时寻的下颌,撑开他的牙关,方便自己毫无阻碍地探入。
甜味的酒气顺着舌尖涂过时寻的口腔,压在脸上的拇指随着舌尖的搅动来回游移,触感内外应和,记录着放肆的情动。
唇瓣在交吻中逐渐失去温度的界限,只剩本能地吸吮和纠缠。
时寻仰得后颈酸痛,艰难地吞咽着口腔里的津液。
“难受。”
声音被吞没在亲吻间,含混地发出“唔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