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瑞不反驳,只是应着。
半晌,他才又对时寻道:“你最近好像总在看一张糊图,要我帮你找人修复吗?”
时寻反应半天,才明白庄瑞说的是那张他偷拍的,与柏沉故的合照。
他回:“试过了,不行的。”
庄瑞又道:“我认识个很厉害的摄影师,他应该可以的。”
时寻微怔,散乱的思绪链瞬间收拢回来。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要说厉害,整个津松有谁能比得过在国内都叫得出姓名的程摄影师。
他和程沐则初见是在他六七岁时,彼时程沐则来孤儿院做学生义工,因而与他相识,多年后他们重新在津松相遇,就又熟络起来。
修复照片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程沐则很早就结婚了,成婚多年还如胶似漆,堪称幸福婚姻典范。
他与其自己琢磨怎么调教柏沉故,不如去取取经。
只是程沐则经常出差,这会儿也不知道在不在津松。
他尝试联系对方,电话很快接通。
幸运的是,程沐则人就在津松,这会儿正坐在学校西门口的甜品店。
时寻立刻离开实验室,赶去了西门口。
几月未见,两人没有半点生疏感。
时寻向他提出了修复照片的事,程沐则欣然答应。
随意交换了几句近况后,时寻开始斟酌话题的切入口。
说起来昨天柏沉故过生日,他准备的蛋糕对方只吃了一口,亲的那几下怎么看也是自己更占便宜。
或许他可以问问他们都会互送什么礼物,给柏沉故补一个。
他笑盈盈地问程沐则:“你们家沈教授最近一次送你的礼物是什么啊?”
程沐则眼神闪躲,局促地抿抿嘴:“要不我还是和你说上上次的吧。”
“嗯?”程沐则的闪躲引起了时寻浓重的好奇,“说来听听呗。”
程沐则瞥了他一眼:“你确定想知道?”
时寻颔首后,程沐则对他招了招手,他旋即附耳过去。
听完,时寻也没理解:“水床是干什么用的?”
“嘘,你小点声。”程沐则扫视一圈,确定没人在看他们,才羞赧道,“就是那个时候,借水增加推力的。”
“推力……”时寻咕哝着,闭塞的思维倏而打通。
他大脑一空,又很快重新塞满。
他想起了早上柏沉故抵在他腿上的坚硬,脑中自动脑补出一些不堪入目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