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应珲要走,迟御陡然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我找了你这般久,好不容易寻到了你,你却要和我一刀两断?应珲,你就这般想要斩断我们之间的所有?”
“是。”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彻底触怒了迟御紧绷的神经,理智霎时瓦解。
他抓住应珲的手,将人拽到面前,冷声叱问道:“那你这条命呢?若是没有我的心头血,你以为你能重活?!应珲,只要你还活着,你和我之间就永远不可能断的干净!”
应珲心中一震,看着迟御的面容,忽觉得可笑又恶心。
可笑是他竟然天真的以为只要他放下仇恨,便可两生安好。
恶心是他竟然那般浓烈的爱过这样一个无情的人!
“迟御,爱上你,是我这千万年生命中最悔之事!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应珲凉声说着,看着迟御接着道,“你根本配不上我的爱!”
迟御拧紧眉目,胸腔里好想死有一股股凉气在发酵,令他浑身冰凉。
他怎会不爱他?若是不爱,他何必上至九天下涉黄泉的寻他,只为将他带回自己身边?!
“你当真爱过我么?或者这般问,你对昀卿呵护备至,对他的宠爱冠绝九天,可迟御,你当真爱过昀卿么?”
应珲看着迟御,眼中弥漫着质询。
“你喜欢昀卿,喜欢的究竟是他对你的温柔,还是他这个人?”
“昀卿之事是我对不住你,可他已死,应珲,你若是仅是因为他不愿回到我身边大可不必!”迟御沉声说到。
应珲闻言冷笑了声,看着迟御的眸子中,寻不见半丝情意,只余冷峭。
“你错了,我不想回到你身边同昀卿没有半分关系,他是生也好,是死也好,都是他亏欠晨儿的,至于你和我,同他无关。”
迟御紧皱着眉,应珲的话令他不解。
若非昀卿,他怎会移情,怎会同应珲到如此地步!?
应珲瞧的清楚迟御眼中的不解,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是昀卿,也会是别人。只是他那时刚好出现,做了这一切,
将你我逼至了这般的境地。究其根本,错的不是他,是我们。迟御,我曾以为你会是我的盔甲,
有了你我便可以毫不惧怕。可后来我才发现,你暗藏反刺,在猝不及防间,伤我深重。”
“应珲,我不管你想要说什么,只要你还活着,你便是我的妻,永远都割舍不掉!”迟御沉声说着。
闻言,温度从心里迅速凝结,寒冷扩散全身。
应珲挣扎着甩脱迟御的手,冷峭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决绝。
“不过一条命而已,我已死过一次,又有什么放不下的。这条命既是承了你的情,那我还你便是!”
说着,应珲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霎时抬起,在迟御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刺进心口,半分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