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摁下抽水键,然后走到洗手台,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洗了大概三遍,alpha的信息素才淡了下去,我甩甩手上的水珠,开始欣赏起镜子里的自己。
唇红齿白,眉眼如画,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摸了摸有些发干的唇,用指腹上的水把它润湿,弯弯唇角,眸里含笑,对着镜子开始自我欣赏。
谁不喜欢又香又软的omega呢?
可惜我不是,哈哈哈哈哈。
我含了口便携漱口水漱了漱嘴,双手插兜,哼着小曲走出卫生间,鼻尖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好像是我的信息素,我呼吸一紧,又抽抽鼻子,没有了。
可我还是不放心,像只尽职尽责的警犬,低头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但只闻到了一点松木香,是刚才那个alpha的信息素。
还来不及仔细想,就被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我狐疑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挡了别人的路,看身形应该是个alpha,“抱歉...”待我看清alpha的脸,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后面那一半像鱼刺一样卡在嗓子里,任凭我怎么努力也吐不出了。
“回来了?”alpha身姿挺拔健硕,面容矜贵冷淡,湖蓝色的眸子没有什么温度,似乎是在打量我,准确地来说,是审视,就好像我是一批漏洞百出满是瑕疵的工件,而他在考量我是否要回炉重造。
回不回来,和你有关系吗?我在心里冷冷地想着,但好歹我也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场面话还是会说一些的,况且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过去好几年了,这时候和他计较反倒显得我小心眼。
于是我露出了笑容,语气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嗯,回来了。”
我这个人就这是这么小心眼,我喜欢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是好的,他对我摆冷脸就是酷,对我发脾气就是爱憎分明,他只要勾勾手指,我就会连滚带爬地过去。
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过了“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脑残阶段了,唯一的念想都被他亲手葬送了,所以看他哪里都不顺眼,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一张臭脸摆给谁看?真想撕下来踩在脚下。rUxmwO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