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报告我问过顾钰了,她说也没上面说的那么邪乎,而且经过多年研究已经发现,只要是相爱的两个人,彼此的信息素接纳度会大大提高。
江川问我:“做手术疼吗?”
“不疼。”我抬头吻上他,试图让他忘记这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疼,特别疼,但是不敢告诉他,怕他心疼。
我已经无心去评判我们分开八年到底谁对谁错,这是一笔糊涂账,事到如今再算也毫无意义。
倒不如把过去翻篇,把握好当下,珍惜眼前人。
还敢爱吗?
敢。
*
我和江川在小区里看见了宁冬。
他没看到我俩,我也没主动打招呼,反倒问一边的江川:“他说他以前认识我,可是我没印象了。”
“七岁的时候,他被人欺负,你帮过他。”江川居然真的记得。
我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捧着他脸亲了一口:“这都记得啊,奖励你一个啵啵吧。”
江川抬起胳膊摁住我脸,厮磨了好一阵才松开。
“宋清鹤,知道吗,你是很多人的英雄。”
“可是我只是你一个人的老婆啊。”在江川面前,我根本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他这么一说,我就不禁回想起我们的童年。
江川小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无趣,他喜欢画画,喜欢山上的星星,喜欢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只可惜十岁时候,他爸似乎是突然想起自己有这么个儿子,开始对他严加管理。
他烧了江川的画,把他的画笔扔进垃圾桶,少年小小的梦想就此凋亡,如愿以偿地被打造成给他赚钱的机器。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期间江川也并不是没有反抗,绝食有,离家出走亦然干过,可是后来??不知道他爸拿到了他什么把柄,江川开始对他言听计从。
现在想想,那个把柄很有可能就是我。
江妈妈是个耳根子软的小女人,只要丈夫说的,就都是对的,所以根本没有人帮江川。
除了我。
我和他爸明里暗里作对,他越是不让江川干什么,我就越带他干什么,还是后来他跟老玫告状,我才有所收敛。
“江哥,给我画幅画吧。”我搂着他脖子,突然说。
“好。”江川闻言眨眨眼,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救命啊,我现在终于能理解烽火戏诸侯那个二百五是怎么想的了。
曾经我以为江川是自己融不化的冰川,一切喜欢和追逐都只是飞蛾扑火竹篮打水。
只是没想到早在他还未结冰之前,心里就为我埋下了一粒玫瑰种子。
现在它悄无声息地开花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