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把萧竹带到了书房门口，就退下了。
萧竹就着眼中的一点亮光，摸索着推开门。
“他吃了么？”元麒半躺在软塌上，看着手中的奏折，没有抬头。
萧竹顿了顿，道，“吃了，味道很好，谢谢。”
元麒猛地坐起身，看向门口的人。
萧竹带着一身夜晚的凉气，因走得久了，面色潮红。
“你怎么来了？”元麒赶紧过去扶住他。
“没想到书房离得这样远，”萧竹咳了两声，道，“想来看看你。”
元麒脚步一顿。
“你今晚不回去么？”萧竹问。
“……公务缠身，我实在忙不过来。”
“从前，你再忙，都会回卧房处理的。”
元麒没有说话。
萧竹轻轻笑了两声，灰色的瞳子露出一丝伤感。
“你是在躲我。”
“我没有……”
“我知道，即使我长得再像，你也不会把我当做他了，”萧竹打断他，道，“同样，我也做不到，对你把我当做司镇林的影子这件事，无动于衷……”
萧竹逼回眼泪，拂开元麒搀着他的手。
元麒没有用太大力气，被轻轻一拂，手就松开垂了下去。
“既然我们都回不去了，元麒，你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