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距离他下次吃药，只剩十日了。
听雨似乎猜到了元麒的打算，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红了。
第二日，听雨端着一碗血燕窝，来到了司镇林的寝宫。
司镇林没着急吃，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你们主子还好么？”
“不好，”听雨就等着他问这句话，此时沉着脸，一改往日话少的习惯，道，“皇上为不让吴望怀疑，强行催毒，当时已是强弩之末，将逆贼杀死后，我劝皇上传太医诊治，可他惦着你被关在寝宫，善了后，就急忙忙就来看你。”
司镇林垂下眼不语。
听雨继续道：“我之前告诉过你，皇上曾中了剧毒，一度性命垂危，不是夸大其词。”
司镇林手指勾了一下。
“你说他……”司镇林现在刚恢复记忆，想事情还有些慢，“现在在靠药物维持？”
听雨点点头。
司镇林思索了片刻，问：“没有办法彻底抑制么？要一直这样吃下去？”
听雨没有回答，而是把那碗血燕窝往前推了推，“大人，燕窝凉了，吃点吧。”
司镇林：……
他不明白听雨为何突然转了话题，但还是依言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这个……”司镇林犹豫，“和上次的味道不一样？”
“是，”听雨默了默，道，“大人慢慢品尝，属下先告退了。”
司镇林看着碗中的血燕窝，深深皱起了眉。
他觉得那句加重语气的“慢慢”，似是别有深意。
而此时，听雨出了寝宫，长出一口气。
皇上不让他把天山雪莲的事告诉司大人。
那若是司大人自己察觉出来，他就不算抗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