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1917年，医院。
“出国吧，出国或许还有治愈的希望。”
“有多少希望？”
程原写字的手停顿片刻：“这个没有办法估算，总好过在这等死来得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辞掉医院的职务陪你出国寻医。”
“我会考虑的。”秦凡拿起狐裘披上，想了想道，“暂时替我保守秘密。”
转身，走出诊室，身后传来程原最后的警告：“你只有一周的时间可以考虑，错过这个时间，病情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秦凡压下心中酸涩，点了点头：“知道了。”
督府。
黄包车停在门口，秦凡刚下车，丫鬟书棋便匆忙跑来：“您可回来了，督军在前厅等你。”
秦凡感到诧异，这男人平时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今日居然等他？
“他不是在跟同僚们吃酒庆功，怎的突然想起我来了？”
书棋神色慌张地瞧了周围，确定四下没人，才凑到秦凡耳边：“督军又带了个人回来，而老夫人今日去来恩寺上香了，没个三五天也回不来，您可以……”紧接着，书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凡心里微微酸涩，蒋盛这些年没少往府里带人，男女不忌，环肥燕瘦各种姿色。
秦凡知道，他无非是借着这些人来打压羞辱自己罢了。
可惜，他秦凡向来不是什么善茬。
至今他都想不通蒋盛到底为何如此执着，源源不断地往府里带人，明知道这些人都会被他给打发出去，怎就不死心呢？
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