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才松了口，胸口的名字已然扭曲不成字体。
“是他替你刺上去的吗？”指尖轻抚在齿痕上，激起一阵颤栗，他看着他的脸，渐渐地与脑海里模糊的片段重合。
下意识地，他低低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蒋盛，记住我的名字。”
语罢，他猛地沉身。
他倒吸一口气，昂着头，是他那奋不顾身的狠戾，眼底更是嗪满了旁人无法看懂的情绪。
秦凡的意识逐渐薄弱，耳边回荡着男人的喘息，昏迷之际似乎能听见他一遍一遍缠绵的呼喊他的名字。
“秦凡，秦凡……”
可他明明是俞凡，是程原的伴侣，为何他的声音如此悲痛？
醒来，宛若被碾碎了重组般疼痛，而手腕却多了个金丝缠绕的羊脂玉镯子，回忆的片段再度袭来，恍惚间似乎看见当年镯子被摔碎的画面。
蒋盛吩咐了婆子前来伺候他，无疑，定是一番沉默的臭脸，从此，京都城又多了一条言论。
督军府藏着一位冰美人，还是个男人。
他再见到程原，是在第三日中午。
匆忙而来的身影，差点让他误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程原来到跟前将搂在怀里：“小凡，你没事吧！”
真实的触感才使他回神，真的是程原，可他憔悴了不少，可还没来得及询问，两人便被拉开。
蒋盛将他搂在怀里，目光凌厉：“麻烦你告诉阿彬，哦，不对，是告诉你的子彬君，就说我这督军府没有他的弟弟小凡，只有我的爱人秦凡秦家大少爷，倘若他不信，依旧要兵刃相见的话，那我也奉陪到底。”AupnBey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