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战场上下来，自是见惯了生杀，却从未见过这般斗法的场景。
沉凡身为天帝修为高深，而眼前这个魔族竟是不落于后。
他是谁？
云歆眼中蒙着层疑窦，却不能更改他要杀尽魔族的决心。
“沉凡，你我之间不相上下，我只是想要他的记忆，你确定要拼个两败俱伤？”
汐涵沉声问道。
闻言，沉凡笑了笑：“为何不可？”
“……”
汐涵看着沉凡的双眼，心中是说不出的烦躁，转身挽了个剑花，避开沉凡的攻势，退离两步：“你以为你不给我他的记忆，我便没有别的办法么？”
“当然有，只是你肯么？司命的命书亦或黄泉的名册都不是你能碰的。”
闻言，汐涵没有说话，沉凡说的对，可他不知道，为了殇倪，他什么都敢做。
“那我们拭目以待。”
话落，他的身影霎时消失在天界。
见状，云歆眼神一凛，作势便要追上去，沉凡见状皱了皱眉喝止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去了也是送死、”
“他是魔！”
“他是魔，还是魔尊。所以呢？云歆，战神之死天界无人不心痛，但你要明白，相比起一人性命，两界安宁更重要。”
闻言，云歆紧攥着手，看着沉凡，眼中一片受伤。
“所以这就是身为天帝的选择，是么？”
“你莫要胡闹了。”沉凡避开他的质问，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看着他有些难受的面容，云歆本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最后只能选择离开。
面对沉凡，他从未能赢过。
因为他爱他，所以注定他会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