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也许就是故意的。
汐涵没有应只是道：“我来寻他的记忆。”
“我不会给你。黄泉名册不能离开黄泉，这是黄泉的规矩。”
孟婆说着，舀了碗汤递到汐涵面前：“不若魔尊将这汤喝了，同凤族殿下一般忘却了那些，也免得受情字折磨。”
孟婆的眼中满是真诚，汐涵瞧着眼前的汤，沉声道：“黄泉名册给我。”
闻言，孟婆眼神一沉，手腕翻转间，孟婆汤不见踪迹，她看着汐涵声色冰冷：“魔尊这是打算硬抢了？”
“我只是想要他的记忆，你给我，或者放我进记忆之海我自己去寻。”
闻言，孟婆一怔，波光粼粼的眼眸中尽是惊诧。
“你当真愿为了他的记忆去记忆之海？”
“是。”
汐涵没有丝毫迟疑，孟婆却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黄泉数不清岁月，无数灵体为了转世投胎主动忘却情根记忆，却少有人愿意为了一段记忆，提出要去记忆之海。
要知道，便是他掌管黄泉名册与记忆之海，也不能保证进去能好生的回来。
而现在，汐涵却……
“你可知，便是你寻回了那份记忆，凤族殿下也不会原谅你？”
孟婆提醒着，声色平和，“你杀了他的孩儿，杀了他的师父，灭了他的同门，骗了他的感情，甚至要逼他去死。这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他恨极了你，他不可能会原谅你的。”
汐涵听着孟婆的话，心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知道的，只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们之间就这般结束。
“你还是要去么？”孟婆问道。
“是。”
汐涵依旧没有迟疑，孟婆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拔下头顶的发簪，随手在忘川中划出一道供人行走的路。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便能进入记忆之海，能不能出来就看你自己了。”
汐涵点了点头，没有半分迟疑的走了过去。
孟婆站在原地看着，身旁突然出现一道小小的灵体。
他低头看着，蹲下身道：“你若是他，会原谅他么？”
那灵体只是看着汐涵的背影，眼中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