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歆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沉凡，眼中满是受伤。
他以为这么多年，便是他不喜欢他，也不至于厌恶他，可现在，直到亲耳听到了沉凡是如何想他的，云歆才知道，原来他不知不喜欢他，甚至厌恶极了他。
否则，他怎么会在殇倪面前如此说他？
他明知道，他唯二在意的，除了他，便是殇倪！
沉凡转身看着云歆，眼神微凉：“我可说错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
云歆轻笑着，伸手扯下腰间的玉牌砸在沉凡心口，“是我错了，以为和你结契便能喜欢上我。是我一腔真情错付。是我明知你喜欢阿倪，却还是要和你结契，
哪怕你勒令天界之人瞒着阿倪我也不曾说过什么。可是现在，我是真的后悔了。”
他丝毫不顾自己的话落在殇倪耳中是如何的震撼，他只是看着沉凡，眼中满是失望与痛苦。
“沉凡，早知今日，我宁愿从来没有爱上你。”
云歆深吸了一口气，掌心仙力涌动，冷静又决绝的割断了和沉凡间的姻缘线，沉声道，“今日起，我放你自由。沉凡，我和你，结束了。”
话落，他转身便走，没有再看他一眼。
殇倪怔愣的看着这一幕，木然的看向沉凡道：“歆儿说的是真的？那日同你成婚的人是他？！”
“是，但我也说过，不过一场交易。”沉凡看着手中的玉牌，心中是说不出的奇异。
他看着殇倪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他既然说了，我也不再瞒着，我确实喜欢你，从一开始。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阿倪？！”
殇倪看着沉凡，眼中满是陌生，甚至他觉得这是他第一次认识沉凡。
相识千万载，他从来不知，原来沉凡对他抱有的是这样的心思。
也不知，原来他和云歆都知道，只是瞒着他一个人，让他像是一个傻子一般。
“我只当你是朋友。”
果然。
沉凡心中想着，心中只觉得释然，不见悲痛。
他以为他会难过的，却忘了，早就知道结果的事，甚至从未奢求过希望，又怎会感到失望呢？
“朋友……也好。”
沉凡说着，点了点头，将玉牌收了起来。
殇倪看着他这幅冷静的样子，不由得开始怀疑刚刚自己听过的一切。
沉凡喜欢他？
可若真的喜欢一个人，被拒绝该是这样的反应么？至少该是汐涵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