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隅凤族。
他看着手中的水晶球，云歆临死前的话回荡在耳畔。
握着水晶球的手一紧，倏然，手一松。
“啪——！”
一声脆响，殇倪看着地上碎裂开来的水晶球，做下了决定。
刹那间，忘却的记忆尽数涌了上来，将殇倪彻底淹没。
好的，不好的。幸福的，可怕的……
数不清的回忆将殇倪吞噬，他看着记忆里面他的笑颜，他的惊恐，他的怒气，他的懊悔……
也看到了汐涵的诱哄，看到了他的冷情，看到了他的温柔，看到了他的狠辣……
再睁开眼，殇倪已然记起了一切。
他脸色平静，过往的记忆和现在的记忆重合，勾勒出他这么多年所经历的一切。
直到此刻，殇倪才发觉，云歆说的很对。
曾经他以为不能经受的，如今再重新回看，其实也没有什么。
不过是一场阴差阳错。
魔界。
汐涵靠在榻前，脸色一片苍白。
他手中依旧握着杀生刃，丝毫不顾及它留在他身上的伤痕。
甚至说，汐涵是在用血供养着杀生刃，只因为，那是殇倪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
脚步声骤起，汐涵以为是扬昱。
头不抬眼不挣，他只是看着手中的杀生刃道：“你终于肯见我了，阿倪如何说？他……可还是不想见我？”
殇倪没有说话，看着这般虚弱的汐涵，眼婕微颤。
他没想过，不过百年时光，他竟然虚弱到了这般地步。
而殇倪的沉默也引起了汐涵的注意，他缓缓抬起头，在看到殇倪之时，神情怔然愣住。
“啪——！”
杀生刃从手中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而他只是看着殇倪，嘴角勾起抹笑：“阿倪，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