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主动说要和他一起坐有轨电车回去，看看路上的风景，他才舒心些。
我们一路沉默，就像我跟蒋陌的沉默一样。
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这本书的内容，我不知道为什么记得，可能是我反复翻阅蒋陌悲惨的人生。
我那时总在想，作者不开心，便给他加了九分苦难，幸好他不存在。
如果他真的存在呢？他知道自己的设定是一生颠沛流离，所爱之人皆远去吗？
现在我见到他了，我们不能再次落入这本书的圈套。
开门的时候，里面有东西抵住，我用力往前推，门后突然有声响。
有人拉我进去，堵住我的唇。
熟悉的薄荷味。
浓重的酒气。
这一次我打了他一巴掌。
21
「蒋陌！」我拽着他，想让他进自己房间去。
他反而一把将我捞起，不顾我挣扎，进了我的卧室。
「姐姐。」他呼吸沉重。
「蒋陌，你喝醉了，快去睡觉。」我使劲挣开他的怀抱，没想到蒋陌一个转身，将我壁咚在墙角。
他靠近我的脸颊，我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我没醉，」他眼里露出一丝狡黠，「一加一等于二，二乘二等于四。」
数学没问题，是个学霸。
「蒋陌，你听话，我们不能这样，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不好。」他与我十指相扣，朝我脖子吹气，痒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活像只饿极了的狼，幽幽的盯着我，我不知道为何，也跟着浑身发热。
是用台灯还是什么东西，砸他能晕，但不会砸出脑震荡呢？
「姐姐，你要不要看我的爱心胎记？」
他突然没来由冒出这句，惊得我抬了眼。
「什么爱心胎记？」我假装问他。
蒋陌俯下身，缓缓道，「我腰上啊，你之前欺负我的时候，一直想看的。」他拉过我的手。
「要不要看？」
22
我支支吾吾，断断续续，「不，不了。」
我使了吃奶的劲儿想要挣脱，却被他用一只手轻飘飘摁在原地。
「你干森莫？」我普通话都说不标准了，他明显是有点醉了，红着张脸蛋，居高临下看着我，「姐姐，我是你的新年礼物了，你不拆礼物，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