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崴到了。」
「昨天?」祈柯闻一下就想到了昨天的饺子,「难怪你没有上来——擦药了吗?」
「昨天擦了,看起来没什么用。」
「我看看。」祈柯闻蹲下身,看到我肿得老高的脚踝,「啧,带你去医院。」
他在我面前蹲下,肩膀宽阔,有些贴身的大衣裹住脊背,腰身劲瘦。
我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歇几天就没事了。」
祈柯闻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上来。」
我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怎么去了躺医院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会被鬼附身了吧?
祈柯闻看我半晌没有反应,一把抱起了我,在轻微的惊呼声中,他皱了皱眉,「你好重。」
「……」我不过百十来斤,怕是你虚吧?
若是平时,我就这样怼回去了,但不知为何,这句话在我嘴里转了一圈,还是被咽了下去。
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的撞击着胸腔,不像我,心跳乱得不成样子,不用想,脸也一定红透了。
没听到我的声音,祈柯闻低头看了我一眼,居然笑了,「生气了?平时张牙舞爪的劲哪去了?」
「哼!」我懒得理他,反而搓了搓耳朵,我知道他声音好听,没想到刻意压低时是这样的。
暗哑的嗓音,带着磁性的尾音,混着夜风轻飘飘的落在我耳朵里,一时间,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心跳又加快了。
我把脸朝他怀里埋了埋,像只被拔了指甲的猫,哪里还能张牙舞爪,偃旗息鼓的蔫吧着。
7、
同一家医院,我们坐在凳子上候诊。
我裹着羽绒服,哆哆嗦嗦的缩成一团,靠近门边的凳子吹不到暖气,反而被一阵一阵的夜风吹得头昏脑胀的。
「手这么凉。」他抓着我的手,揉搓了一下,但没有什么用,索性将我的指尖拢在一起,虚虚握着,不停往里面哈着气。
我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他皱着眉头,明明自己指尖也凉得要命,还企图把最后一点热量给我。
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从我上大学第一天开始便追着他,雷打不动的围着他,很多人都惊讶我的执着,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兴致勃勃的跟他分享趣事,一天三趟往他教室跑,得了空就去看他打球,好似一秒见不到他就会死似的。
其中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
可此时,我清楚的感觉到,有一簇烟花在我心里炸开,我好像懂了,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