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吗？”闻溪陪着季棠渊在花园里散步。
这里被洛爱云种满了各种颜色的牡丹，此时牡丹盛放，姹紫嫣红的一片。
“不用。”季棠渊的脸有些红，但是没有醉态，“坐一会儿就好了。”
丫鬟端来了花茶和消食的红果糕。
季棠渊坐下来，接过闻溪给他倒的花茶，这茶里放了菊花和茉莉，散发着沁人的幽香。
“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回房间拿点东西。”闻溪像是叮嘱小孩子一般，“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闻溪匆匆了拿了东西回来，远远就听到花园里有笑声传出。
她站在月亮门往里一看，就看到季棠渊正和锦都、小羽一起放风筝。
“姐夫，再高点，再高一点。”
锦都的这声姐夫喊得格外自然，在小孩子眼里，地位和金钱明显没有那么重要，也不是衡量一个人身份是否亲近的标准。
季棠渊看起来玩得很开心，平时紧绷的嘴角轻轻向上扬着，视线一直注视着天上的风筝。
三人欢快的在花园里跑着，不知道是不是他中午喝得有点多，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到，一下坐在了旁边的花丛里。
锦都捂住嘴巴，好像是自己闯了什么祸。
“姐夫，快起来。”锦都急忙上前拉着季棠渊，“姑姑最宝贝这些花了，要是知道它们被你一屁股坐扁了，一定会发火的。”
季棠渊站起身一看，自己刚才那一下的确坐折了四五株火红的牡丹。
“怎么办？”他看向锦都。
锦都又看了看宗羽，宗羽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毁尸灭迹。”
闻溪看着那一大两小迅速把折断的牡丹连根拔了起来，然后又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丢了过去，回到原处再把泥土弄平，装成那里之前根本没有花的样子。
三人做完这一切，还互相击掌庆祝。
看着季棠渊那一脸的孩子气，闻溪的心突然就乱了。
他一定很喜欢小孩子吧，一向喜欢板着脸的他，在小羽和锦都面前却这么平易近人，不像是长辈，更像一个大哥哥，带他们闯祸，又带他们收拾残局，估计还会在家长面前替他们遮掩。
这样的人做了父亲，会是慈父还是孩子的朋友？
闻溪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到锦都的声音：“表姐。”
季棠渊隔着牡丹花丛遥遥的看过来，一身牡丹花色掩不尽万千风华，一阵风吹过，花朵摇曳，而他站在花中对着她笑。
那一刻，她觉得任何事都可以为他去做。
不就是孩子吗，只要他喜欢。
回去的路上，季棠渊把头靠在闻溪的手臂上，看样子像是睡了。
闻溪忍不住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却在她的手心上蹭了蹭。
闻溪笑起来：“季棠渊，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
“还好吧。”季棠渊继续蹭她的手，“为什么问这个？”
“刚才看你和锦都他们玩儿得很开心。”
“大概是喝多了。”他沉默片刻，忽然睁开眼睛望着她，“孩子的事情，你不必太纠结。”
闻溪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看破了她的心事。
季棠渊笑了下：“你说过，想要更多的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时光，从前，我没有过多的时间陪伴你，哪怕是结婚后，也可能忙到随时不见人影，这一定让你觉得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太少。”
“嗯。”闻溪忽然鼻子一酸，“我是不是很不知足？”
“是我不好。”季棠渊坐起来将她搂进怀里，“我答应你，不管有多忙，除非出差去了外地，否则一定会回家，回了家哪也不去，就陪着你，好不好？”
闻溪的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两下。
“所以，有没有孩子这件事就先放到一边吧，你年纪还小，我也未到三十，过个两三年再考虑也不迟。”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骗你的是小狗。”季棠渊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过，你要是哪天改变了主意，我是随时都可以的。”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没节制？”闻溪试着跟他谈谈条件。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十多年未开荤的原因，他在那方面的需求简直就是不知餍足。
“唯有这点不可以。”季棠渊拒绝的非常坚决，“想都不要想。”
闻溪扑哧一声笑了，小猫一样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她就知道他不会同意的，他可是一直乐此不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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