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周乐书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口道,“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男生从小就爱跟着他,在周乐书心里,齐宁一直都还是那个屁颠屁颠问他叫哥哥的小孩。
他虽然自己吊儿郎当,但不希望齐宁染上什么恶性。
齐宁嗯了一声,握住男人手腕的手却悄然收紧了些,修长的手指深陷男人柔软温热的皮肉。
周乐书被他攥得有些痛了,斜斜瞥了他一眼:“捏你哥干什么,松开。”
齐宁便顺从松开手,在男人走到不远处,背过身打电话时,垂头嗅了一下刚才抚摸过男人手臂的手指。
周乐书抽烟,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和烟草味儿,成熟又好闻。
现在他的指尖也沾染上了这种味道。
齐宁滚了滚喉结,在周乐书回过身前,又放下了手。
好可笑。
明明天天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和各种人眉来眼去,一到这种事上,又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
“宁仔,”周乐书打完电话,无奈地过来拍拍他肩膀,“走,跟哥到天台抽根烟再回来。”
……
病房内的宋润清被突然闯进来的两人吓得一颤,小小惊呼了一声,虚虚倒在病床上。
青年原本就滚烫发红的脸颊更是红得像刷了漆似的,喘了好几口气,才细声细气道:“阿,阿寒,刚才好像有人来了……”
顾谨寒吞咽了一下,才回道:“没事。”
他知道自己能把老婆挡得严严实实的,门那个角度看不见什么。
伸手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老婆双腿,而后男人才起身去接陡然响起的电话。
刚接听就被好友压低声音给骂了:“顾谨寒,你是不是变态啊,你他妈不知道我下午带着齐宁过来吗?!”
“吵什么。”顾谨寒嗓音也有点哑,皱眉回,“我忘了,你等十分钟以后再过来。”
“十分钟,你可真持久。”
对方挖苦道,然后挂了电话。
顾谨寒不在意地扔到一边,到浴室洗了把脸后,再去抱还躺在床上的宋润清,贴心问:“老婆,好点了吗?”
宋润清看着男人红润的薄唇,害羞地点头。顾谨寒笑了笑,又暧昧道:“舒服吗?”
他总是爱这样问,宋润清已经习惯,但每次还是会心跳得很快,乖乖回道:“舒服……”
男人俯下身,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
等到周乐书他们再过来,两人已经整理好一切。
宋润清重新穿好了病号服,领口的扣子都被顾谨寒严谨地系到最上面那颗,漂亮的脸颊却还有些泛红。
周乐书已经被顾谨寒告诉小傻子怀孕的事。
前几个月他的好友还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要和这个翟惠云坑他结婚的小傻子离婚。结果没过几天,好友就突然跟被下了蛊似的,变得像条馋上肉的狗,整天黏老婆黏得紧,再叫饭局也约不出来。
周乐书跟顾谨寒一起玩了几十年,从未见过男人这样,此时看宋润清的眼神不仅有些意味深长。
宋润清也从顾谨寒的口中知道,面前这两人应该就是刚才无意中闯进病房看见他和阿寒的人。
他以前见过周乐书和齐宁。得知是认识的人后,小傻子便更害羞了,目光躲躲闪闪,又羞又怯,不敢直视他们。
他这个反应,倒引起了周乐书的兴趣。
他那天在面包店见到宋润清,就对他很有意思,结果还没来得及上手,青年居然就已经成为他好友的老婆。
也说不上可惜吧,不过再看见青年,心里头还是有点痒痒的。
他刚到天台上去抽了根烟,此刻心情已经平静,看到病房里还缠缠绵绵抱着的两人,促狭地笑道:“怎么跟黏在一起似的,谈工作都舍不得分开啊。”
宋润清被他一打趣,俊秀漂亮的脸颊又溢上一层血色。
“别开这种玩笑。”顾谨寒皱眉道。
男人只喜欢自己同老婆开黄腔,坚决不允许其他人调戏老婆。
周乐书切了一声,向身后的齐宁伸手。
男生顺从地把手里的包递给他,周乐书从里面掏出文件:“来吧,顾总,看一下这份合同还有什么问题。”
病房内,宋润清乖乖坐在床上喝着顾谨寒又让护士送过来的热粥,时不时往那边正讨论工作的两人那里瞄一眼。
他身旁是沉默寡言的齐宁。
少年最近也开了学,已经有阵子没到周乐书的公司帮忙,对周乐书最近开拓的业务不是很熟悉,只是因为今天没课,才去了公司找男人,顺便跟着他一起过来医院这边。
少年沉默地坐在宋润清病床旁的小椅子上,也皱着眉看那边把文件摊在那边桌上,研究合同的周乐书和顾谨寒。
说个话而已,为什么要挨那么近?
他和顾谨寒的身高差不多,都比周乐书高出小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