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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一群哑然看着那边儿两位若无旁人地说着话,信息量一句比一句大。
没多久,那位据说是他们房东的大帅哥一手轻松拎起了老板脚边的大箱子,一手众目睽睽下动作自然地牵住他们老板。
“先走了。”虞了冲他们摆摆手:“今天不上班,收拾好了就玩儿去吧,乔迁同喜,晚上再给大家发红包。”
众人跟小鸡扎堆似的凑一块儿点头,目送两个人手牵手离开后,静默良久。
“……这还是房东吗?”
“是的吧?”
“我的意思是,算房东还是算家属?”
“呃……都?”
……
说起来,这还是虞了第一次来陆邀独居的房子。
坐落于最好地段的住宅区,18楼大平层,内部装修色调单一,黑白灰相映下的氛围沉着静谧,却又同时处处透露着一种极简的奢华。
很漂亮,可惜新主人无心欣赏。
从进门起,虞了眼里就只有那只在地上打滚摇尾巴的小天使,再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要命了,怎么这么乖啊。”
“这毛色,啧,漂亮!不愧是我儿子,基因继承得非常棒。”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爸爸,来,先别忙着摇尾巴了,叫爸,爸。”
“不会啊?没事,笑一个也行,给爸爸笑一个~”
陆邀看摇头失笑,拎着虞了的行李去了主卧室,任劳任怨帮他把东西都拿出来回味放好,想起什么,收拾完回到客厅问:“了了,你是不是还有行李在山上?”
虞了坐在毛绒地毯上逗小狗,头也不抬:“对,一些衣服布料,还有缝纫机也在山上。”
陆邀点点头:“回头找个时间上山给你带下来。”
“没事,不急,反正暂时也用不到。”
虞了欲罢不能地搓着狗头,再低头蹭蹭,语气都变成了哄小孩儿的口吻:“是不是还没给我们小宝贝起名字呀?”
陆邀在他旁边蹲下,挠挠小狗下巴:“你儿子,你来起。”
“说得好像不是你儿子一样。”
虞了捏着狗耳朵,认真思索一阵,奇怪的灵感就来了:“不如叫火财怎么样?”
陆邀:“怎么还带口音?”
虞了:“……”
虞了:“不是火柴,是火财!水财的财。”
陆邀当然知道,他就是故意逗他。
虞了瞥见他眼底的笑意,无语地拿纸团扔他:“幼稚死了陆老板。”
陆邀接住纸团还给他:“知道水财为什么叫水财吗?”
虞了反问:“不是土名好养活?”
“不全是。”陆邀说:“主要水财是我爷爷在河里捡到的,那时候他还是只刚断奶的小狗,不知道是脚滑还有人为,掉河里被水从上游冲下来,我爷爷那会儿刚巧在,就给捡回来了,一直养到现在。”
“原来是这样……”
虞了抱着萨摩嘀咕:“那你还是别叫火财了,我再想想……这么软,不然叫棉花吧。”
他呼噜着小狗身上的白毛,多念两遍就觉得这个名字全世界最合适:“哎,棉花棉花,你好棉花,我是你爸爸。”
陆邀去洗澡,出来时虞了还坐在原地没挪窝。
他继续陪着他跟棉花玩了一阵,见他貌似真撒不开手了,无奈提醒:“宝贝,差不多了,先去洗澡。”
虞了:“棉花洗澡吗?爸爸带你去玩儿水?”
陆邀:“了了。”
“你爹好像不同意,算了。”
虞了抱着狗头响亮吧唧一口,恋恋不舍放开,洗澡去了。
听着浴室门关上的声音,陆邀转头去看吐着舌头一脸呆萌的棉花。
半晌,伸手在它脑壳顶不轻不重敲了下:“这么小一只,还挺能争宠。”
洗澡水浇不灭虞了的热情,从浴室出来又想直奔客厅了,可惜中途被陆邀勾着脖子拦下。
“去哪儿。”陆邀问。
虞了:“当然是看儿子,还能去哪。”
“明天再看。”陆邀带着他往另一个房间走:“现在先看看别的。”
虞了问什么陆邀也不说,只好在他眼神示意下拧开把手推开门。